第三章 二十三歲的萩原(1 / 2)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再說話。

鬆田陣平輕鬆隨意地帶著兩個炸//彈通過了號稱最尖端科技的安檢。

兩人繞開宴會廳,把x275安裝到預定位置後,因為琴酒的強調,鬆田陣平不得不和波本一起去二樓橋本隆一的休息室。

快到樓梯拐角處的時候,波本停下腳步,似乎看了過來,“前麵有兩個監控繞不開,科涅克前輩,你願意穿一下保安的衣服嗎?”

這家夥是故意繼續叫他前輩的吧。

眼前的金色人影扭曲成螺旋狀拉長又恢複,手臂仿佛融化的蠟像一樣向下滴落。

“不需要,直接往前走,監控和報警器我已經屏蔽了。”

鬆田陣平按下不爽,直接越過他,大步往前走去。

速戰速決,再不回去吃藥的話,他的情況就要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到了休息室,就是情報人員的主場。

波本用話術威逼利誘的時候,鬆田陣平拉開窗簾,落在橋本隆一的紅點在幻覺的扭曲下,變成象征著腐爛的一塊屍斑。

令人作嘔,窗外的和房間裡的都是。

鬆田陣平已經在這個龐大的黑暗組織裡待了十多年,看見不知道多少次類似的場景,甚至有不少是他親自造成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裡的大多數成員,即使表麵上都披著人皮,內裡都是一群噬血吞肉的鬣狗和禿鷲。

走在組織的據點裡,他常常會有陷入沼澤的窒息感。

鬆田陣平忍不住想起那個金毛混蛋和景光,這兩個家夥,居然一聲不吭去做了臥底。尤其是zero那家夥,那幾年也不知道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還有景光,聽降穀在他墓前的意思,景光是在他死後沒多久,因為臥底身份被發現犧牲的。

但具體是什麼時間,之前在什麼地方臥底,那個家夥一個字也沒有透露。

對死人就沒必要保守秘密了吧!

鬆田陣平想到這,忍不住咬了咬牙。

他從前年回到日本後,就一直在著手暗中調查,他當然不能放出景光的長相和姓名,隻是找借口挨個排查日本的地下勢力,隱秘研究所、實驗室……

連琴酒的私人安全屋都被他翻出來兩個,最後琴酒用伯萊//塔指著他讓他暫停行動。

鬆田陣平收手了,當然不是因為琴酒,而是他終於想起來,上輩子每年的萩的……前一天,他們都會去掃墓。

去年的11月6日,鬆田陣平去世一年,鬆田陣平去墓園外蹲守警校同期給他自己掃墓。

他躲在墓園外的一處角落,看著幾人踩著夕陽走出墓園。

班長比他上輩子最後的印象中年輕了不少,降穀那個娃娃臉十年如一日的看不出變化,景光還是留了胡子。

萩……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二十三歲的萩原研二。

比起他印象裡那個萩原要穩重,也清瘦了一些,似乎噙著一絲笑容,卻沒有了鬆田陣平熟悉的那種甜蜜和輕鬆。

和其他三人告彆後,轉身的刹那,連嘴角最後一點弧度悄無聲息地拉平了。

鬆田陣平下意識地跟了上去,走過半個街區,才猛然驚醒。

他不是要跟著景光嗎?!

鬆田陣平無功而返,隻能先把心思放在彆的事情上。

再過十幾天,就又是11月6日了,到時候再想辦法跟蹤一下景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