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鬆田陣平和希拉遇到的時候。
“我可以讓時光倒流,但時間倒流後,你也不會有過去的記憶,所以哪怕重來一次,命運還是和過去一樣。”
“你這是虛假宣傳吧,這有什麼用?”鬆田陣平坐在自己的墓碑上吐槽。
希拉沉思半晌,“……但是時光倒流後,我可以將你和彆人的命運線置換。”
“置換?”鬆田陣平敏銳地抓住了關鍵詞。
“對,但是這個隻能對你有效,隻要你願意代替那個萩原研二去死,我可以將你們兩個從22歲他死亡的節點進行死亡置換,他就可以活下來。。”
“活多久?”
“……活到你的命運線上,本應該死亡的時間?”
鬆田陣平:……
所以還不就是虛假宣傳嗎?
隻活四年有什麼用,他想讓那個家夥活到牙齒掉光、滿臉皺紋,再也不能飆車的年紀啊。
而且也不光萩原研二一個,他那些同期真的很不爭氣。
明明都是警校優秀畢業生,結果沒過幾年,像是約好了一樣從挨個從人生畢業,隻留下他自己坐在冰冷的青石碑前,從偶爾過來祭拜的熟人或者陌生人口中,聽見他們過去的隻言片語。
“我想到了。”那個無機質的聲音忽然道。
“我可以把現在的你投放到過去,這樣你就可以改變過去了!但是我們需要騙過世界,不能讓它發現有兩個鬆田陣平,不然你會當做bug清除。”
“我要怎麼做?”鬆田陣平坐直了身體。
“不要使用鬆田陣平這個名字,也不可以接近、影響另一個你以及你的一切相關人。”
“那我要怎麼救下萩……”鬆田陣平說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死亡置換?”
“死亡置換。”希拉確認道,“不過在萩原研二走到四年後‘鬆田陣平’的死亡日期前,你要想辦法讓萩原研二的命運發生偏移。”
“但命運這種東西,了解的越清晰越難更改。”
希拉的話仿佛讖言。
兩年前回到日本後,鬆田陣平的行動頻頻受阻。
明明身後有組織這樣龐大的勢力,那個智力一般毫無背景的炸彈犯卻兩次從他手中逃脫,想找到的景光也掘地三尺沒有找到。
本來被他放置打算延後再找的降穀零,卻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忽然就竄了出來,仿佛在嘲笑他前麵做的都是無用功。
[你在難過嗎?]希拉問。
[相反,看見他活著,我有種稍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鬆田陣平一隻手臂橫壓額前,擋住了棱角分明的眉骨。
[可是你不能和他交流情報,他也沒辦法幫你。]希拉歎息道。
[話是這麼說,但也不要小瞧那家夥。]鬆田陣平撇撇嘴,不情願地在心裡回答道,[他當初可是警校第一。]
[而且,我本來也不是沒有彆的計劃。]
晚上七點半,鬆田陣平睡醒後,戴上墨鏡口罩,從安全屋裡悄悄離開。
——
“阿笠博士,你的那個神秘朋友到底是誰?”
還是國中生的工藤新一繞著阿笠博士走了一圈,最後托著下巴坐在沙發上,探究地盯著他。
“電話號碼是一次性的,每次都約在不同的地方,而且時間都是晚上,感覺真的很可疑。”
“這個嘛……”阿笠博士擦了擦滿頭冷汗,訕笑道,“好了,不可以猜啦,這個是我的秘密。”
旁邊坐著的毛利蘭彎著眼睛對工藤新一比劃口型:“偵探時間結束!”
“蘭!你站在哪一邊啊!”少年看阿笠博士實在不肯說的樣子,雙手抱臂把臉扭到一邊,“好啦,我不猜了,如果對方讓你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彆隨便答應啊。”
“放心啦新一,我可是在做正確的事情。”阿笠博士笑嗬嗬地拎起棕色皮箱離開,走進逐漸濃重的夜色。
毛利蘭好奇道:“之前阿笠博士有些同行也不喜歡被人發現身份吧,你這次怎麼反應這麼大。”
“還不是因為他每次和那個人聊完後,都會神神秘秘地研究一些不讓我知道的東西,上次還聽見他嘀咕說,一定要隱蔽……這類的話,總感覺像是要進行什麼犯罪活動似的。”工藤新一嘟噥。
“不要再想啦,太晚了,我先回家了。”毛利蘭跳下沙發,工藤新一和她一起出來,也回到隔壁的工藤家裡。
坐在書桌前的工藤優作注意到他的表情,放下筆調侃道:“看來你又失敗了。”
新一哼了一聲,將剛剛的事情講了一遍,工藤優作沉思片刻,眉頭略微皺起了一瞬,轉而鬆開,仿佛隨意地道。
“新一,既然這是阿笠博士的秘密,就還是不要再問下去了,你也要幫他保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