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的腳步邁進營帳,兵士慌張地連連跪下,腦袋磕頭“將軍,宮裡出事了,您的父親保羅公爵他……造反了!”
原本坐在座位上的伯恩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他趕忙起身,瞳孔收縮,開口大喊道“來人,召集人馬,跟我入宮”他快步走出帳篷,掃了眼軍營,他剛要邁步,迎麵就走來了一個人,正是麗諾比麗。
“伯恩,你這是要去哪啊?”麗諾比麗卸掉往常的軍裝,衣著簡約複古的白襯衫棕色裙子和切爾西靴,抹著淡淡的紅妝,梳上高馬尾,她輕輕扶著下巴,略略挑釁般說。
“是你,你來這乾嘛?我的營帳不歡迎你”男人冷著眼麵無表情的注視她。
“你不能去幫他們。”
“要你管!”伯恩抽出劍抵在了麗諾比麗的脖子上,眉緊皺,警告般地說。
“伯恩,你希望手足相殘的事情發生就儘管動手吧”麗諾比麗靠到他的劍上,鋒利的劍刃一下就劃破了她的脖子“那可是你的父親、兄長、妹妹,你要跟他們兵戎相見嗎?”
伯恩默默放下手中的劍,臉色多了幾分複雜,手裡的劍掉到地上,他轉身回到了帳篷裡。
【父親…你們都瘋了……】
夜裡,風雪肆虐,男子披上黑色鬥篷,背上兩把劍,他剪掉過肩的頭發,撩起屋子裡的簾子,坐在爐子旁的塔利亞回眸看去,雪白的五官微微僵住,她起身,手扶著心口,雙目閃躲。
“我…走了,你保重”
克拉維走到她身邊,手放她臉上撫摸,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下去,塔利亞眼眸慢慢睜大,克拉維拉特越過她徑直都走出了屋子。
阿婭穿著身潔白的裙子,她光著腳丫站在雪地裡,她抿緊唇,瘦小的身軀撲到克拉維拉特的懷裡,克拉維將她舉起放到沒有雪的地板上。
“克拉維哥哥,你可一定要回來啊,阿婭會乖乖等你回來的”阿婭嬌羞的麵龐多了紅暈。
克拉維拉特勾起唇角,手伸到她的腦袋撫摸,“啪!”屋裡的門口被推開,塔利亞走出門,含情脈脈不舍的望著他。
“我等你…回來”塔利亞眼眶擠出淚花,她手攥緊,垂了下腦袋,抬頭,她露出十分真摯的笑容“克拉維…我等你回來了”
他驚訝的麵孔愣了愣,克拉維拉特有些抱歉的說著“對不起,我無法避免戰爭。”
“我等你回來”
克拉維呆愣在原地,風劃起他臉上的黑發露出了他半張臉上的紋身,他清澈的眼眸裡亮起了束光,他唇角帶笑,目光溫柔的望著她。
“我一定會活著回來了的”
他轉過身去,邁出步踏出了門口,鐵匠鋪門口裡站滿了兵士,坐在馬上的唐恩麵無表情,直直地盯著從裡麵走出來的克拉維拉特。
“就等你了,寧芙他們都先一步出發了”
克拉維騎上馬,不舍地撇了眼鐵匠鋪,扭過頭來,“駕!”馬兒快蹄的往前跑去。
小心的走上哨崗台,她抬頭,微風輕輕劃起她的裙擺和她的白色頭發,艾吉兒撩起耳邊的發絲,她好聽溫柔的聲音落下。
“你為什麼老是挑起戰爭……”
一雙手抱住了艾吉兒的脖子,莫納卡擁著她望向天空的月亮,他臉上還帶著抹柔和的笑容。“我也都是為了讓我們能早日生活在陽光之下啊,我們是神的後代,自然天生是要在陽光下生活的”
三座森林部落一年四季冬天都不曾會有彆的季節,僅有秘影森林有部分地區是熱帶,也因此因為土地權產生了爭執,那裡成了這片森林裡的核心區,主要由塔塔羅、涅墨西斯、塔那托斯三大部落派出的核心長老管控,完全是脫離種族間的組織。
“不要再去傷害了,每一個生命都是那麼的寶貴,你怎麼可以隨意踐踏”艾吉兒眼含熱淚質問。
“我可是阿德刺斯忒亞女神選定的繼承人,我就是這片土地的神,難道我不該君臨天下?”
艾吉兒拉開他的手,神色冷漠地回眸看去“真正的神,應該是身懷源流之光的人,你才不是!”
莫納卡瞳孔放大,冷哼了聲,雙手扶在圍欄上,嘴角上揚。
“我已經找到身懷源流之光的人了。”
騎馬行走在雪地間,克拉維拉特雙手握著馬繩正專注地看著前方。
城堡大門巡邏來回走著幾位兵士,巨大的柱子下站著的莉莉絲正警惕的朝門口那個方向望去。
【怎麼辦……出不去…】
她靠在牆上無助的抬頭望著天空,日光慢慢從雲間升起,橙黃色的光照在她的身上……忽然,一個身影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瞪大眼睛,眼眶擠出淚花,她咬緊牙關,手攥緊了自己的衣裙。
“啊!啊!啊!”
快步的朝前方的城堡奔去,艾桑多神色急切的往那個方向跑,心底還在不斷的祈禱。
【父王、母後、大哥、莉莉絲,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血“滴滴滴”滴到地麵,艾桑多腳步停頓住了,他抬著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城門之間掛著的頭顱,他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埋頭。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一個腳步輕盈的向他靠近,他看到眼前乾淨的紅色的衣裙,他慢慢抬起腦袋,站在他麵前的紗蓮正滿臉冷漠的看著他,那個眼神異常的陌生,艾桑多顫顫巍巍的起來扶住了紗蓮的胳膊,緊張道“紗蓮,你聽我說,你父親和你哥哥都瘋了……他們……”
紗蓮依舊麵無表情的看他,伸手甩開了他的手,眉頭一皺,好像是碰到什麼臟東西了一樣,拍了拍衣服。
“紗蓮,你這是怎麼了?”艾桑多從震驚中還沒反應過來,疑惑的說。
“來人,把他拿下。”紗蓮輕聲說道,然後轉過身去,大批兵士過來將艾桑多拖了起來。
“沈玉!到底是為什麼,你就沒有愛過我嗎!”艾桑多大聲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