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是非醒來的時候,麵前一張自己熟悉不過的臉,她痛苦的把臉扭向一邊,告訴自己,這是幻覺,這絕對是幻覺。
吳是非她娘芳名房碩,終年板著一張苦瓜臉,吳是非和她可愛的爹吳極限經常倆人抱在一起抱頭痛哭,“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媽(老婆)啊!嗚嗚嗚嗚……”
通常這種對話總是會被房碩聽到,房碩會非常冷靜的把兩個人放在不同的房間關禁閉,並用糟糕的飯菜作為□□懲罰。
房碩皺皺眉頭,用一隻手捏著吳是非的下巴,硬是把吳是非最不喜歡的膠囊給塞了進去。吳是非從小就不吃效果相當好的膠囊。原因是,小時候有一次她吃完膠囊之後,便秘了三天三夜,哭的是驚天地泣鬼神,從此以後,她認為,膠囊,就是使人類便秘的元凶,在未來的某一天,自己一個人肯定會在科學雜誌上發表這一驚人而且毫無根據的發現。
房碩眼睛都不眨一下,隻是拍了拍吳是非,“睡裡麵點,老娘沒位置坐了。”
吳是非心裡無言的哭泣,心想,這整個房子都沒你的位置,你趕緊撤了吧。
房碩摸了摸她的頭,“嗯,燒再不退,就去往屁股上打一針。”
吳是非驚得都跳起來了,吳是非不止怕膠囊,更怕屁股上挨一針。小時候看到鄰居家的弟弟每次屁股上挨針就狼哭鬼嚎不止,讓她的小心臟那個顫抖。從此以後,所有的屁股打針都被吊瓶取締了。
吳是非拽緊了杯子,“嗚嗚嗚……媽媽……我不要……我自己是大夫嘛,還不需要打針的。”
她媽視而不見,隻是拿了杯子,又給她管了一杯水,“這個世界上呢,有種職位名稱叫做——庸醫。”
吳是非乖乖的喝下水,眼睛裡盈滿了淚水。
吳後在旁邊看著吳是非實在可憐,啃住房碩的褲腿,正想耷拉著耳朵嗷嗷的叫兩聲當做求情,卻被一腳甩開了去。房碩轉身麵向吳是非,“都是你家這條狗,害你老娘我猜了半天。”
吳是非愣了一愣,“是吳後給你打的電話?”
房碩嗯了一聲,“一直汪汪汪的,你爸就拿了個本子,一個個問,‘小非是不是跳井了?’,‘小非是不是出車禍了?’,你家這個狗用‘汪’和‘汪汪’來回答的,我實在嫌你爸動作慢,就先來了。”順便拿把大鎖把你那個煩人的爹給鎖了。
吳是非咽了口口水,“媽,你不是拿了把大鎖把我爸給鎖家裡了吧。”
房碩正色道,“這孩子,腦袋裡都裝了些啥?你娘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吳是非低下眼睛,心裡默默的想,不是像,是特彆像。
房碩哼了一聲,“這些膠囊,你要是敢不吃,你知道後果的。”吳是非顫抖著點點頭,心裡想,不知道這次又要忍受幾天的便秘啊啊啊啊!!!
房碩看吳是非又要睡著了,歎了口氣,她家的閨女,一向是這麼不懂照顧自己,於是非常淡定的去廚房裡做煮梨水給吳是非喝。剛剛做好,就聽到一陣快速上樓的聲音,她麵色不改的拉開門,站在一旁,果不其然,吳極限那健碩的身影一路奔過來,以殺人之勢準備敲門,卻發現房門早已打開,他腳步不穩,“呱唧”一下,撞到了房碩身上。
房碩關上門,一腳就踢上了吳極限的屁股,“好啊,居然弄壞我的鎖跑出來。”
吳極限一臉痛苦狀,“不是的,老婆大人,你聽我說,我是配了一把……不對不對……是我隨便動了動它就開了。”
房碩踢得更加用力,“我、聽、到、了……你配了一把鑰匙……對吧?小樣,還越來越大膽了。”吳是非好不容易睡著覺,聽到動靜,急忙用被子蓋了頭,吳極限看了看裡屋,正想奔過去問候自己可愛的,親愛的,女兒。卻被另一個,不可愛的,親愛的,老婆大人揪了耳朵就走,“小非,爸爸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嗚嗚嗚嗚……”
吳是非有些被感動了,隔空以嗚嗚嗚嗚呼應著自己的爸爸,房碩一手捂住吳極限的嘴巴,一邊吼著,“乾什麼呢?啊?又不是死人了,吳是非,那桌子上有梨水,一會給我喝了!”
吳極限和吳是非透過朦朧的淚眼相互凝望,眼裡的思想充分的傳達過來,“為什麼會有這樣一位媽(老婆)啊?”房碩關上了門,拖著吳極限走了。
吳是非還在生病,也沒什麼力氣,卻也睡不著,摸了摸跳上床的吳後,“你啊,真的好聰明啊!”吳後剛剛得意了兩下,去看先吳是非眯了眼睛,仔細看他,“你……真的是狗吧?狗能記住電話號碼?”
吳後僵在原地,“嗯……看起來,是不太像狗啊?你是人?”
吳後身上冷汗直冒,吳是非又笑著搖搖頭,“哈啊哈,我真是傻了,嗯,不能因為啥吸血鬼的,就以為周圍都是非人類……”
吳後愣了一下,隨即想明白了,那隻蝙蝠……甚至還有吸血鬼?看樣子,一切的一切都跟昭若人脫不了乾係。吳是非有點困了,倒下時不小心揪了一把吳後的毛,吳後嗷的叫了一聲,伸嘴去舔自己脫了毛的那塊皮膚。
吳是非傻嗬嗬的樂了,躺在床上,“你聽過一故事沒?咋區彆ABC和大陸人,就是打他們一巴掌,說’OUCH’的是ABC,說‘草’或者‘嗷’的就是土生土長大陸人……嗬嗬……”
吳後看著吳是非睡著的樣子,無奈的蹭蹭她的頭,“你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吸血鬼變的?你的鬼點子還是跟以前一樣多。”
他立起身來,看起來……要找昭若人談談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