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六本木區最豪華的酒店頂層,巨大的落地窗能將窗外霓虹閃爍的夜景一覽無餘。
落地窗前一個穿著黑襯衫的長發青年修長的手指抓著一本與周圍幻境格格不入的古樸手賬。
“收集了這麼多?再過幾年怕是當個鬼王也綽綽有餘了。”長發青年說話時目光落在了身側圓茶幾上放著的一個透明小瓶上。
十分奇異,那透明的玻璃小瓶看起來才不過成人手指的大小,而瓶子的底部卻匍匐了一個穿著高中製服的女子,看起來栩栩如生,精致地宛如藝術品一般。
瓶中少女緊閉著雙眼,茶色的頭發披散著遮住了半張臉龐,讓人看不清她的麵容。
“鬱壘!”元氣的少年聲音從窗外傳來,手提著油炸食品外賣的寸頭少年趴在玻璃窗前,大大的眼睛和窗內的長發青年狹長的眼眸對上。
他看到屋子裡的人看見了自己,開心地敲了敲玻璃窗,又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外賣包裝。
“鬱壘,這裡也有星期四哎!他們這裡兒童套餐的東西和我們那邊的不一樣哦!”
這裡是頂層也不知道少年是怎麼爬上來趴在玻璃上的。
房間內被寸頭少年稱作鬱壘的長發青年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先應該說他不走尋常路好,還是先說他又去吃這些凡人食物的好。
——算了,反正他說了,這個家夥也不會聽的。
鬱壘伸出手,修長白皙的手指就穿過了玻璃,把還掛在玻璃外麵的寸頭少年直接拽進了房間裡麵。
“哥哥,你先進來吧!萬一被彆人看到就不好了。”
是的,外麵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大小的少年,卻是他這麼一個看起來已經二十來歲青年的哥哥。
“你要吃嗎?”寸頭少年進來以後就盤腿坐在了青年本來坐著的位置上,本來乾乾淨淨,出了一個裝著少女的玻璃瓶就空無一物的小圓幾上瞬間擺滿了他帶回來的外賣。
“我去休息了。”鬱壘幾乎沒有口腹之欲,他淡漠的眼神掠過了茶幾上那一堆琳琅滿目的吃食,比起在這裡聽兄長哢嚓哢嚓咀嚼食物的聲音,他更願意去床上閉著眼睛休息。
鬱壘把手上古樸的聯絡簿隨手丟在了茶幾上。
“這是什麼?”寸頭少年吐出嘴裡的一根雞腿骨頭,手也不擦就去拿弟弟扔在桌子上的東西。
“友人帳?”翻了幾頁,寸頭少年就大致知道自己手上的東西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了,他又把視線放到了茶幾上那個被他的外賣寄到邊邊差點掉下去的玻璃瓶。
拿起玻璃瓶,他看了一眼裡麵躺著的,已經沒有意識的魂體。
“現在是休假時間,弟弟你這樣敬業,會顯得我十分不務正業。”寸頭少年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完全沒有停下進食的動作。
“隻是恰好路過看到了而已。”長發青年已經開始解他身上襯衫的扣子,看到兄長油乎乎的小嘴,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待會要過來睡在我旁邊的話,至少把你的嘴還有手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