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蕊琪愣了愣,心臟又被他一句話不經意擊中了。
做的遠比說的多,這種類型果然總能拿捏住她。
“燙煮開了,可以往裡涮肉了。”蕭鐸見湯底已經開始冒泡,出聲提醒了一句。
喬蕊琪用筷子夾起一片肉,涮了進去:“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我欠你的飯再增加一頓。”
蕭鐸低笑一聲,雖然他幫喬蕊琪不是為了這個,但她要請自己吃飯,他當然是欣然赴約:“好。”
“我得好好想想下次請你吃什麼了。”喬蕊琪說到這裡,自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兩人在一起,好像總是在吃飯?”
蕭鐸道:“要是不想吃飯,下次可以一起乾點彆的。”
“比如?”
“看看話劇之類的?”
“哇,好正經的答案。”
“……”蕭鐸沉默了一瞬,“所以你是想乾點什麼?”
她要是想乾點不正經的,他樂意奉陪。
“哈哈,也沒有。”喬蕊琪剛才就是一時嘴快,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在蕭鐸麵前已經能像在姚星妤麵前一樣,口無遮攔了,“話劇挺好,或者去聽演唱會也行。”
……救命,怎麼越說越像是約會了?
蕭鐸似乎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她的提議他全盤接收了下來。
“隻不過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有些奇怪。”喬蕊琪吃了片涮好的牛肉,將心裡的疑惑告訴了蕭鐸,“祝汐以前就時不時找我麻煩,他也從不遮掩,當我麵也照樣諷刺我,這次的事他反應這麼大,難道真不是他乾的?”
蕭鐸想了想,跟她道:“可能因為這次的事鬨到了警察麵前,不是說幾句難聽話那麼簡單。”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祝汐在圈裡好歹也是叫得上名字的人,要真因為這事被拘留了,對他影響還是有些大的,“不想這些了,你也快吃吧,多吃點。”
“嗯。”
也許是包間裡有些熱,蕭鐸起身,把外套脫下來掛在了一旁。
沒了外套後,他的身材在襯衫包裹下,看得似乎更清楚了。
喬蕊琪甚至能勾勒出每塊肌肉的形狀。
“咳。”被自己腦子裡的一些畫麵驚到,喬蕊琪趕緊挪開目光,清醒了一下,“蕭總平時有健身嗎?”
“嗯。”蕭鐸走回椅子旁,坐了下來,“每天都會抽時間運動。”
“哦……工作忙的時候也堅持?”
“嗯,習慣了。”蕭鐸抬起手,慢條斯理地將襯衫袖子向上卷起一截,“一天不運動的話,反而會不舒服。”
喬蕊琪點了點頭,埋下腦袋繼續吃,故意不去看他展露出來的手臂線條。
這真的很要命,他戴著袖箍和襯衫領鏈,處處都透著禁欲的氣息,卻偏偏露出了那麼一小截手臂。
隨著他的動作,小臂的肌肉線條愈加清晰,那顯而易見的力量感,讓喬蕊琪回想起上次在車裡,蕭鐸就是用這雙手,輕而易舉地扣住了她。
房間裡似乎比剛才安靜了,喬蕊琪的目光假裝不經意地從蕭鐸手上掃過,看見了他手腕上佩戴的機械手表。
表盤內雖然鑲嵌著鑽石,但設計絲毫不顯浮誇,和蕭鐸沉穩的氣質很搭。
喬蕊琪發現了,蕭鐸每次換衣服,手表也會跟著換,她不知道這樣的手表他一共有多少塊,但顯而易見,蕭總是一個非常精致的總裁。
她甚至懷疑蕭鐸的表可能比她的包還多。
“看什麼呢?”儘管喬蕊琪的目光小心翼翼,但蕭鐸還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
她在看他。
具體來說,是在看他的手。
喬蕊琪沒想到自己如此隱蔽的偷看,都能被他察覺,瞬間有些尷尬:“哦,沒有,就是發現你今天沒有戴手套。”
蕭鐸沒想到她是在在意這個,但也沒有多解釋什麼:“我也不是每天都戴。”
“嗯,看出來了。”
一開始梁欽越說,蕭鐸有潔癖,去哪裡都戴著手套。
蕭鐸應該確實是有些潔癖的,但還沒有嚴重到去哪裡都戴著手套。
那為什麼梁欽越會那麼說呢?
“我發現,好像每次梁欽越在場的時候,你都戴著手套?”這個結論聽上去有些荒謬,但喬蕊琪仔細想了一下,事實確實是這樣。
所以,她得出了一個更加荒謬的結論——
蕭鐸是覺得梁欽越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