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比槐有了蕭姨娘猶覺不夠,不過幾日,便開始嫌棄起蕭姨娘因懷孕而走了樣的身材與浮腫長斑的麵龐。
蕭姨娘心裡委屈,又不敢辯駁,安比槐說得對,她本就長得不甚漂亮。
她開始自卑,幸好有林秀在旁安慰,心情這才算好。
她看到林秀這個正妻嫡室的都會時不時遭安比槐唾棄,絲毫得不到一個作為丈夫和受到利益者的尊重。
更何論這個她這個就為了開枝散葉不得寵的妾室,哪怕是已良妾身份進門,再大,又能越過的正妻?
蕭姨娘心死,便開始和林秀親近起來,安比槐靠不住,還不如現在稱機會和嫡妻親近,大房沒有兒子傍身隻有一女,雖是女兒卻是個心裡有主意的,以後肯定是個有造化的。
若她肚子裡的孩子出生是個兒子,身份雖是長子但到底是庶出,禮法上就有些不好看。
倒不如現在和大老婆打好關係,趁著後院還沒開始鶯鶯燕燕一堆人,哪怕舍了以後的母子情緣記在林秀膝下以充嫡出教養。
以後的起點就比其他後來者高。
打定了主意,蕭姨娘便開始行動起來,一日賽一日跟林秀親熱。
安陵容那整天也是一口一個大小姐的喊著。
安陵容見她雖諂媚討好,但也沒什麼壞心,為了自己還沒出生以後的兒孫前途,蕭姨娘這也是拚了。
腦子聰明不糊塗,而且對自身的認知擺的正,擱誰誰不喜歡。
就算知道蕭姨娘是如何想的,安陵容也笑著接納。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來的強。
看安比槐那樣,估計第二個小老婆也快進門了,隻是不知道是香是臭,是好還是壞。
林秀和安陵容商量蕭姨娘的事情。
林秀也有她的打算,她是想記下蕭姨娘的兒子的,不止是為以後安陵容有個親近兄弟當靠山,趁著小還養的熟,抓緊培養感情,以後老了還能有人孝順養老。
雖說庶子繼承家業也會按照孝道禮法尊敬養嫡母的老。
可是人家還有親娘在啊。
到底是隔了一層,沒自己親生或打小就撫養的來的親。
安陵容正好和林秀想到一塊去了。
她倒沒想過以後靠山不靠山,就看中了蕭姨娘這人不作妖不搞事,為人老實懂恩情,她兒子記在林秀名下教養,有了出身和起點。
而林秀也算是有子傍身,安比槐在是可惡無賴,為了維護自己臉麵,也做不出那些隨意欺負打罵林秀傷及‘嫡子’臉麵的事情。
雖說天高皇帝遠,禦史監察大夫可沒工夫轉盯著他一個小九品。
但是傳露出一點苛待發妻,虐待兒女的名聲,雖不能把他如何,但是一人一口唾沫,那些正統文人就會對其鄙夷口誅筆伐。
他本身就得位不正,靠捐官才擺脫商人出身,和那些真的文人雅士們混不到一塊去,人背地裡估摸著怎麼鄙視他呢。
他正要夾著尾巴做人,生怕再惹那些正人君子的嘲笑。
可是,食色性也。
安比槐似乎對這些格外上心了點。
原本因沒有條件而不得不忍著,裝作一副一往情深隻要一人的人設。
如今滿足了條件,加上安比槐的定力實在是不咋地,外邊那些商人有求與他找他辦事,投其所好,歡歡喜喜的便收之囊中。
都是青樓楚館出身的女子,一個個的柔弱無依,堪比揚州瘦馬。
倒不是安陵容瞧不上,實在是安比槐就一小九品,再拖他辦事能辦多大事,大了,安比槐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也沒那膽子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