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說開以後,阿朝明顯放鬆下來,安陵容也不再是跟笑麵虎似得。
她也不想的,奈何人還沒老實的透底,讓人不得不防。
知根知底就是好,還有無恙這個‘人質’在手,看阿朝那麼真情實意,家裡醫學淵源頗深,一看就是好幫手的那種。
百裡挑一還不一定能遇上這麼量身為她定做般的副手。
她該是高興才對。
又問了阿朝,發現她是父輩就住在京城裡的,以前是從漢中遷來京城的,要不然根基不牢的乾個小藥堂就被人說弄倒就弄倒了。
知道了她熟悉京城以後,便開始差使她出門打聽如今能打聽到的各種消息。
一些喜劇性的小道八卦也彆放過。
隱藏在人們詼諧調侃中的故事往往有一定程度上的可信性,能從中提煉出的消息也許會對她有用處也說不定呢。
她不是那些大家大族裡經年累月培養長大的,擁有一套獨有的消息渠道來源。
那些京城本地的秀女該知道不該知道的家中長輩或許擇選一些告知一下禁忌。
哪裡會像她這麼從外地大老遠的跑京城裡,除了人來了,其他都兩眼一嘛黑,啥也不懂的就往上莽。
有錢或許能使鬼推磨,但是皇宮守衛森嚴,等級分明。
就她這個沒個斤兩的小人物說不定就算雙手舉著金銀往上送人家都不帶瞧得。
就算知道了,也就是個皮毛,她這層次還遇不到最裡邊核心的。
她打聽到的一定都是那種爛大街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
阿朝很是高興的接了安陵容的命令。
她總算是被指派乾活了,光在宅子裡裡的這幾天她身心恍惚,沒有實際的活計傍身始終讓她惴惴不安。
生怕被人覺得沒用被一腳打發出去。
如今終於被安陵容差使了一回,還是如此能體現她辦事能力的事情,這怎麼不讓她高興。
她心裡暗下決定,一定要把這京城翻個底朝天也要套到小姐想要的消息。
安陵容安心的坐在屋裡喝著茶吃著點心。
看著不遠處石榴架下蕭姨娘給無恙改衣裳的背影,而無恙此時正蹲地上看螞蟻。
“無恙!過來,我這有點心吃不吃?”
安陵容朝著無恙招招手,無恙聽到後起身沉思了一會,糾結的想了一會。
可是甜甜的點心最終戰勝了心裡略顯羞恥的那頭天秤,光著屁股跑到安陵容跟前吃點心。
吃之前,還有模有樣的捧著小手不倫不類的行了一禮謝謝她,看的安陵容直發笑,大概是他姐姐阿朝教他的。
男女七歲不同席,無恙翻年就七歲,按虛歲來說已經七歲,按理來說安陵容應該避諱。
可是無恙長得太小了,經過這幾天調養和蕭姨娘愛的投喂,看起來白淨了許多,可看著就還是那副五六歲的孩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