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著阿朝為她穿好衣裳,簡單卻不失沉穩符合她這個位份的裝扮。
“行了阿朝,這兩隻花釵便不帶了,太過花俏,剛進宮還是低調點好,不失禮儀既可!”
安陵容整理著著裝,四下打量,見沒什麼不妥當的。
藕荷色的宮裝,兩朵小巧玲瓏的珠花配著同色係的絨花,林秀送她的素銀簪子簪上。
典雅莊重又不顯寒酸,卻也在一眾秀麗佳人中不出挑也不落了下風。
再請安時,泯然眾人是她對自己現在的人設與定位。
穿搭好一切,想喝兩口茶都不敢,她不知道請安的時間會不會很長,人有三急,到時候出了糗那可真是羞死人了。
她坐在塌子上等著,等富察貴人的正殿有了動靜她在出去。
天眼見著就亮了起來。
宮道裡值夜的太監換班,隱約聽見已經卯正,延禧宮的宮門早在卯初時便被滋呀的打開了。
因她覺輕,初來乍到實在是睡不好,微末點的動靜都會把她吵醒。
“小主,富察貴人起身了!”
阿朝小跑進來給她彙報,安陵容一個激靈趕緊起身,撣好坐的有些皺的衣褶。
又叫阿朝給她看看是否衣衫整齊。
等富察貴人真真切切的出了門時,已經是卯正二刻,不趕巧也不敢晚。
從延禧宮到景仁宮還能有富裕時間。
“見過富察貴人!”
陵容微微福身見禮,富察貴人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輕輕嗯了一聲,目不斜視的走過安陵容跟前。
安陵容微微抿了抿嘴,誰叫她人微言輕的,看不上她也正常。
帶富察貴人走到前邊,她這才直起身扳不緊不慢的跟在富察貴人身後邊走著。
“富察貴人,還請等等我!”
還沒邁出延禧宮的宮門,安陵容便聽到了獨屬於夏冬春的聲音。
回頭看去,便見夏冬春攜著宮女急急的朝他們這趕來,安陵容見狀趕緊側了側身。
這瘟神,怕不是睡過了頭?
富察貴人看到夏冬春這般模樣嫌棄的拿帕子甩了甩,眉毛皺了皺,隱晦的翻了個白眼。
沒好氣的說了句:“還不趕緊跟上!”也沒計較夏冬春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