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被外邊的紛擾喊叫給吵的失了困意。
喊來阿朝,問她是怎麼一回事。
阿朝白著臉說著夏冬春渾身是血的被抬回來了。
安陵容聽後趕緊坐直了身子。
“怎麼回事,你細說,今兒一大早去人還好好的,怎麼就一頓飯的功夫人就廢了?”
“就在請安後,夏常在回延禧宮的路上碰上了沈貴人和菀常在,不知為何拌起了嘴,甚至一度爭吵了起來,碰巧就被華妃娘娘的儀仗看見,華妃娘娘二話沒說直接賜了夏常在一丈紅,當時聽到後人都嚇傻了給綁到了慎刑司,行刑後半死不活抬到了回來!渾身是血甚是嚇人!”
阿朝回想起了剛才看到夏常在被人抬回來的血淋淋的模樣,衣裳和皮肉都黏在一起分辨不清,一陣後怕突然從心底升起。
屋外哭喊哀嚎不斷地從對麵的配殿傳來,好不淒慘。
安陵容走到窗台邊,偷偷掀開一條小縫觀察對麵的情況。
對麵嗚嗚泱泱進進出出,她甚至都看見了有兩個小宮女忍不住血腥直接吐了出來。
想想就知道對麵的情況有多糟糕。
安陵容跌坐回床上,阿朝見狀上前安撫。
“小主彆怕,都是因為夏常在她不修口德,為人跋扈囂張犯在了華妃娘娘手裡,都是她一人自作自受罷了!小主,阿朝在這陪著您!”
阿朝順勢坐在床前的腳踏上,依偎在安陵容的腿邊,麵色擔憂的看向安陵容。
隻見安陵容微蹙著眉頭,看到阿朝這般不禁覺得好笑。
“你啊你,你家小主我還沒那邊弱不禁風,看來,在這宮裡行走,確實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來,稍不留神便會死無葬身之地啊!”
安陵容感歎,隨後便想到了皇後。
事發就在景仁宮不遠,走幾步便到,妃嬪爭吵有矛盾屬於皇後管轄職責,這麼大的動靜皇後怎麼可能不知道。
就算沒了實權,但名義上皇後還是皇後,勸解嬪妃,調節紛爭她還是有這個職權的,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域下的妃妾被隨意打殺。
事情過後,難道皇帝不會問責與她?
難不成,皇後在做聾裝瞎故意的?
夏冬春被這般隨意的施以酷刑,這華妃未免太過膽大妄為,就算手裡有著協力六宮之權也不能如此任性妄為。
手段實在是有些殘暴。
就算是個宮女,也不能隨意處置,要論處置也要回稟皇上有皇帝定奪生殺給予,就算是皇後這個六宮名義上的女主人也不可以。
更何況夏冬春不似常人,她是正兒八經的八旗秀女走大選進宮的,家族中多是在朝裡任個一官半職的。
這實在是匪夷所思,這華妃到底是想乾什麼?
不怕有禦史言官彈劾?
就算她哥哥是年羹堯,皇帝寵她也不行啊!
人無千日好,誰也說不準以後,恐怕,夏家怕是要恨起年家來了。
年家勢大,夏家可能會暫避鋒芒,她以前從夏冬春炫耀時知道,她的父親和兄弟都很寵她,要不然,怎麼會養成她那種不諳世事飛揚囂張橫行霸道的性子,恐怕,等有了時機,夏家會不遺餘力的狠狠報複。
安陵容閉上眼睛緩了緩!
這宮裡的水是真深啊!
看來,她得小心小心再小心,要不然,她當初想安然終老的目標是要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