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開阿朝,她想獨自一人靜靜。
獨坐在梳妝台前,安陵容看著鏡子裡自己。
磨得清晰水潤的銅鏡映射出她此刻有些淡定沒有情緒的臉。
不緊不慢的從妝匣最底層的小隔層裡拿出一管香膏來取下上層的一層胭脂,打開第二層的蓋子後一股茉莉花香的幽香芳沁縈繞於鼻。
這是她學規矩時調製的香膏,混在一堆胭脂水粉中誰都沒看出來。
算是一種另類的催情香,塗於耳頸後還能提神醒腦刺激感官神經,聞之清新自然,與之體香融於一體分不情是和情況。
不是針對皇帝的,是給她自個用的。
這種香專門調來專供女士用,藥勁不大,隻會讓人看到用香之人麵頰如霞,粉似秋水,如桃夭灼灼,用來增添個人魅力。
事後就算有心人想查也查不到,這香膏的效果也就隻持續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後藥效消失隻剩餘香縈繞,到時候情誼正濃早就進入佳境,誰還管香不香的。
她怕她到時候看見皇帝那張中年和她爹一般大的臉會膈應到起反應,她怕到時皇帝還沒先萎她就先下不去嘴。2
萬一掃了皇上的‘雅興’,不止她丟臉,還帶著得罪了皇帝,糟了厭惡,這恐怕就得不償失。
挑了薄薄一層,輕輕地塗抹於耳根後,抹開塗勻藏入發際。
待會司寢嬤嬤和宮女帶她去沐浴,雖說香膏不溶於水也不怕水。
可是安陵容心裡沒底,萬一真給洗下去效果減弱該怎麼辦?
正當想著要不要再多塗一些的時候,那敬事房管事攜著司寢嬤嬤已經到她西配殿門口了。
顧不得太多,成與不成隻能聽天由命,隻盼著那司寢的嬤嬤和沐浴時宮女能給她搓的輕點,彆把香膏都給她洗沒了。
安陵容收拾好,走出內室,迎麵便收到敬事房總管和阿朝寶娟的恭賀。
“恭喜安小主賀喜安小主,今兒皇上翻了您的綠頭牌!這老話可說的實在,好飯不怕晚,安小主您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總管翹著蘭花指,笑眯眯的看著安陵容。
安陵容假意羞澀微微頜首:“那今日便借公公您的吉言了!阿朝!”
阿朝上前行禮,趁人不備塞給敬事房公公一個荷包,那公公笑的更加誠心誠意了。
“這位是司寢教習小主們侍寢規矩的嬤嬤,那,奴才就先出去候著去了!剩下的這位司寢嬤嬤都會交給小主您!”
話畢之後,管事貼心的揮揮手帶著剩下的小太監們退出房門,隻留下一室的宮女供安陵容沐浴。
“那小主,咱們就開始吧,時辰不等人!”
“那便辛苦嬤嬤了!”
眼神示意,又一個荷包奉上,那司寢嬤嬤接過,目光一如既往的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