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朝安置好一切,上了床,安陵容很快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之後,她便做了一晚上的夢。
她好像又夢到了原來的那場離奇又詭譎的場景。
這次的夢終於清晰了一些,可依舊是那般迷霧朦朧,那裡麵的場景的熟悉的可怕。
不是延禧宮的正殿的又是哪裡?
那兩個女人究竟是是誰?
什麼皇後殺了皇後,什麼都被她給毀了?
你倒是說清楚啊!
安陵容站在一旁圍觀,發出無聲的呐喊。
不知道前因後果,隻有夢裡的兩個人你來我往賠禮談話的。
安陵容歎了口氣,還想在就這兩人間的談話再深入了解時,頭猛地從枕頭上一歪,卡塔一下猛然驚醒。
嘴唇感覺有些乾澀,忽然感覺一陣口渴,安陵容此刻也睡不著了,慢慢坐起身撩開床幔。
發現天色漸明,但還是有些昏沉,月亮隱約掛在天邊,窗外的秋蛐蛐咕翅震鳴,燭台上的蠟燭燃的隻剩下拇指大小,蠟油順著燭台凝成道道蠟淚。
環視了一圈沒發現阿朝的身影,安陵容還以為沒到時間,正打算再躺下緩一會兒。
“小主,您醒啦!怎的不多睡會?離請安的時辰還遠!”
安陵容搖了搖頭,她睡不著了。
阿朝這時候端著一個臉盆進了內屋,看到她已經做起了身,趕緊將臉盆放到架子上走過去服侍著安陵容起身。
“幾更了?”安陵容看了看窗戶外的天色,估摸著怎麼也得有個五六點鐘。
阿朝走到臉盆架旁浸濕手巾攥乾水:“小主,已經五更天了!再過一兩刻便卯時破曉了!”
安陵容擦乾淨臉,挑了件不打眼的衣裳換上,又叫阿朝給梳好頭,勤等著到七點鐘去給皇後窛頭請安證明正式上崗當正式工。
就算不想去也得爬著去,侍完寢不去給皇後請安,就算不上真正的後宮一員。
還好她身上沒什麼不舒服的,至於書裡寫的事後跟大卡車碾過一樣她到是沒啥感覺,就不得勁一會,休息過後便減緩許多。
稍稍忍耐一下也就那樣。
算上路程的時間,滿打滿還不滿一個小時。
有著上一次的請安經曆,安陵容早早地做好了準備。
昨天晚上沒吃完的宵夜點心,今兒一大早就被阿朝用小火爐重新籐過,雖然沒了剛出爐時的好吃香甜,被水汽一沾顯得軟塌,但好歹熱乎果腹填肚子。
水不敢喝多,就怕到時候想如廁不好意思。
吃過喝過,感覺整個人都充實了起來。
簡單收拾過後,見到了時間,跟主殿的富察貴人打了聲招呼便啟程朝著皇後的景仁宮出發。
慢慢的走在宮道裡,現在天還早,做掃撒的粗實宮仆們卻早早兒的拿著掃帚水盆開始打掃。
見樹葉石縫便得雜草都被薅掉聚成一堆,看樣子應該乾的時間很長,天沒亮就開始了。
“見過小主!”
“見過小主!”
每走過一個乾活的太監宮女,安陵容就得到一聲回應,遠遠地不及行禮還會彎彎腰以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