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朱見身旁的浣碧動作慢了一拍,趕緊拿手肘杵了杵浣碧,浣碧這才好像反應過來一樣,不緊不慢的行禮道:“奴婢見過毓貴人!”
安陵容扯扯嘴角點點頭,剛還想寒暄兩句的想法見到浣碧之後立馬熄滅。
流朱和浣碧側了側身讓出過道給她,安陵容這才扶著阿朝緩緩走過。
兩人看著安陵容扶著腰走遠的身影,流朱拉拉愣在一旁的浣碧,傻大妞似得一點也沒注意到浣碧剛才麵上顯現出的一絲不甘。
“走啦,浣碧,小主還等著咱們去取朝露,再晚一點那朝露可就被太陽曬乾了!”
流朱心大,拉著浣碧就往荷苑走。
浣碧咬咬唇,一下扯開被流朱拉住的衣袖:“知道了,我自己走,這是小主剛賞給我的布料新作的衣裳,抓皺了你賠我!”
言語中含著哀怨與生氣,這讓流朱一時間沒有摸清頭腦,不過一件衣裳,皺了用熨鬥伏燙運過,有必要那麼生氣嗎!
“好好好,我不拉你,一件衣裳置於與我生那麼大氣,小主也賞我了一匹,雖然花樣不如你的那般好看,要不你拿去在裁剪一身?算我的賠禮!”
流朱努努嘴,隨後看了一眼天色,哎呀一聲,浣碧剛想回答一聲,誰看得上你的那匹破花布。
再好的布料,能賞給他們裁減的也不過都是些尋常綾羅綢緞,真正好的小主才不會給他們呢!
被流朱連拉帶拽一個跟嗆,浣碧有最後回看一眼前安陵容主仆遠去的那條路。
一個不入流的小官出身的答應都能懷上龍裔成為皇上妃嬪。
她自詡比那個安陵容的容貌還要好上幾分。
安陵容能,那她就為什麼不能!
一個小小的種子種植在心田,隻帶一個合適的時機,總會有機會生根發芽。
安陵容不知道浣碧心裡現在在想什麼,隻是跟一旁的阿朝吐槽:“都說仆隨正主,這身邊跟著伺候的一言一行多少都會染上幾分主人的神態,這莞貴人到是稀奇,身邊兩個從小跟到大的奴婢,一個雖然大大咧咧但卻心眼實誠,另一個到是看著心裡有事是個不老實的!”
“是啊,那個浣碧姑娘一看就是個找事兒的主,多少次給了小主難看,那莞貴人也不說責罰,哪怕敲打一二長長記性收斂幾番也是好的,若在這麼長久下去,惹禍上身是遲早的事兒!”
阿朝說完搖了搖頭,對那個浣碧也是不認同。
“小主,已經快辰時,等會就熱起來了,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阿朝看了看天色,發現太陽已經高高升起居在上方,安陵容聽後點點頭:“那咱們就先回去吧,等會人就多起來了,人多眼雜,如今我的身子愈發沉重,小心點總沒錯!”
她現在一般都會早早起床,也不知道是懷孕的緣故還是其他。
她的覺總是很輕,翻個身的功夫就會醒,大著的肚子壓迫膀胱,就算有心繼續睡尿意讓她也睡不下去,隻能無奈的起床更衣。
趁著天氣熱,沒有請安的時候,她都會帶著阿朝出來走上一圈。
走的也不遠,換上平底鞋隻在住的附近逛上一圈,圍著荷花橋廊綠蔭走一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