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全程目睹這一鬨劇。
經此一鬨,皇上全然沒了繼續下去的興致,直接早早離席。
沒了皇上,這宴會也就沒了意義,後妃便三三兩兩的告退結伴回宮休息。
安陵容伴著阿朝,夜裡坐在梳妝台前拆卸簪環,梳洗更衣的過程是漫長的,尤其是懷孕,更得處處小心。
安陵容覺得無聊,就和阿朝聊起今天見聞:“哎,曹貴人今日怕是不得安眠了,她待溫宜那顆慈母心腸既是向外的利刃也是對內的蜜糖,可憐不得不對華妃搖尾乞憐求得庇護!”
“曹貴人想來也是不願意拿自己的女兒做筏子的,今日一事,細細想來也是多處違和,稍加揣測一番就能咋嘛過不對!”
阿朝為安陵容穿上寢衣,撩了頭發慢慢的養護搭理。
自懷了孕,她的頭發就是一縷一縷的往下掉,少一根她都心疼的不得了,阿朝的方子也是見了效果,一頭的秀發算是給她抱住了。
安陵容摸了摸頭頂照照鏡子:“是啊,在場所有都心照不宣,各個都跟人精似得,怎麼看不出來這是專門鬨出來針對莞貴人的,溫宜是個公主,莞貴人也未生育不著急著清除路障,犯不著冒著誅九族的大罪去謀害皇嗣,她圖什麼?想來皇後也是知道華妃他們的計劃的,隻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順手推了一把,沒看我那碗馬蹄羹都被動了手腳了?”
“幸好小主察覺不對拿帕子吐掉了,要不然皇後的計劃怕不是要得逞了!”
“是啊!幸好沒吃,那莞貴人也是倒黴,不過幸好有端妃過來給她幫腔站台,這才逃過一劫,阿朝,你說莞貴人真的和端妃遇見了?我看不一定!”
安陵容撇著嘴搖了搖頭:“兩人前言不搭後語的,一個說去看花,一個說遇見聊了一會,也就是皇上不想細究,對了阿朝,那莞貴人說的看的花叫什麼來著?”
阿朝鄒著眉頭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好像是叫什麼夕,夕顏花的!”
“夕顏花?那不就是葫蘆花嗎!沒想到,到了這京城皇宮裡倒還換了個那般雅致的名兒!不過這葫蘆花黃昏盛開,翌朝凋謝有薄命花的稱呼,宮裡怎麼會栽培這般不吉利的花?到是也應了這夕顏的稱呼,開花隻在朝夕,錯過便成遺憾,阿朝,你明兒去打聽打聽,這園子裡有哪處還栽著這個夕顏花的,這花寓意不好,想必這園子裡栽培的也不多,很好找。隻要知道了,那咱們就知道莞貴人當晚到底是去哪裡了!”
安陵容坐上床榻,招呼阿朝,讓她留意。
對於甄嬛當晚到底去了哪裡她到是不在意,隻是好奇當時讓甄嬛說有沒有人證的時候乾什麼那麼支支吾吾,端妃有什麼不能說出口的?
看甄嬛那樣當晚肯定是遇見了什麼不能說出口的人。
這就讓她更加好奇了。
這意味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在手裡,但也伴隨著風險。
安陵容美美的睡了一個美容覺,起床之後又喝了碗阿朝特製補腎養發的五黑湯羹。
她的頭發確實比還沒懷孕的時候油亮了許多。
看著天氣正好,安陵容打算出去走走透透風。
不想在湖邊遇見了讀書的四阿哥。
安陵容從宮人口中知道了四阿哥的處境以及如何不得皇上的聖心。
在不得聖心又怎樣,那也改變不了他是皇上親兒子流著愛新覺羅家血脈的事實。
一想到這一位有可能是未來的乾隆,雖有些疑惑四阿哥弘曆的生母怎麼變成了宮婢李氏。
但秉承著不能較好但也不能交惡的態度,安陵容還是上前打了聲招呼。
“見過四阿哥!”
安陵容笑意盈盈微微一點頭,四阿哥聽後一愣,還是身後邊伴著他的奶嬤嬤給他解釋這是他皇阿瑪後宮的毓貴人後趕緊走上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