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好運,她也確實很走運,短短五年已經超過了好多嬪妃的十幾二十年。
要是先帝時期,安陵容可不敢想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有部分是占了現在皇上後宮女人不是很多的緣故?
安陵容拿起那串朝珠細細摩挲,材質是串粉中透紅的碧璽珠,撈起來沉澱有重量,旁邊是配套的兩盤紅珊瑚朝珠,顏色鮮豔,觸手溫潤,一看那就是被人保養細致。
不知想到了什麼,安陵容突然打了激靈。
她記得宮裡嬪妃的物件好多都是歸公的,除非是賞賜給你個人,否則你也隻是有使用權而沒有支配權。
像朝服這種量身體裁的要麼穿到死要麼做陪葬,身上的珠翠首飾一半的幾率收回內務府翻新繼續給後來者使用,另一半的幾率端看上位者的態度與看中會不會打開大方慈悲把東西送給你。
不過可能有點小,安陵容自從知道後除非重大節日節慶否則她平常是不會在自己頭上堆砌太多首飾。
就連很方便的鈿子頭她也很少去梳,看著充滿古樸且帶著歲月痕跡的點翠珍珠還有釵環,比起這些冰冷的金屬和沉甸甸的寶石,她覺得絹花絨花一類的她還是挺喜歡的。
又方便又輕鬆,扯得頭皮還不疼。
安陵容默默的放下手裡把玩的朝珠,也不知道這串朝珠會是哪位老前輩的,看樣子也不像是新作,看著該是內務府回收封存又拿出來翻新的。
反正在這宮裡也是住了這麼多年,嬪位的吉服也是穿了不少次,朝珠也是帶了不少時間,臨了臨了,升職之後程序還沒走完,這高位的架子矯情勁兒到是先起來了。
看完之後,過完了眼癮,安陵容叫阿朝帶下去放好,過兩天就是冊封大典,要正式拜見皇後。
可是不容有損。
阿朝知道輕重,慎重的點了點頭,就連動作都開始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