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不敢明目張膽的直接把怎麼害皇帝的方法透露給寧嬪。
後宮大有人才輩出,那些老輩兒的妃嬪雖然不怎麼管事,但卻不是吃素的主。
隻能悄悄的進行,打槍的不要。
寧嬪自果親王去後,可是沉寂的不少事日,往日性格倔強古怪的她還罕見的沉下心來抄了幾天的經文。
“我這幾天因著被內務府那群“爺爺”們差使的如累犬一般,半點鬆懈不能,稍有不慎就是一頓斥責,原以為這內務府是個好差事,求爺爺告奶奶的,白花花的銀子給了,到沒成想還不如在長春宮做個看門的來的自在,日子雖清閒不見主子但盛在安穩,這內務府雖說油水大,可這活計實在是不輕鬆,上次皇上震怒撤了好些人,到現在我都戰戰兢兢地,生怕下一個就輪到咱們這些小蝦米身上!”
寶華殿假山灌叢後,躲清閒的幾個小太監好容易逮到了歇腳的機會,可不得趕緊歇個夠。
寶華殿作為皇宮裡最大的一處正主佛堂區,又離後宮有段距離,除非特殊節日,平日裡壓根就沒什麼主位小主的往這裡跑,清幽雅靜,人跡罕至,慢慢的一些特殊位置就成了一些路過乾活暫時躲懶的好去處。
“哎呦,你這可是發達了倒在咱們幾個中間開始顯擺起來了!要不咱倆換換,你替我在這寶華殿擦洗掃撒,我替你去那內務府去到正主子跟前露臉跑腿兒!我可是想嘗嘗被人差使有臉麵的活!”一個拄著掃帚的看著像是乾掃撒太監宮人說著話,語氣微酸半帶調侃。
被調侃的那個人輕呲一聲:“你以為我那內務府跑腿的活就好乾?到主子跟前賞臉的能輪到咱們?好位置可不都給那些”爺爺“們的好“兒孫”們給占下了,我這白花花的銀子走得人情,還不是被派到寶華殿裡送個東西找大師開光念經在給人送回去的活,一天天的,這正經主子的麵是一個沒見著,這鞋到是給跑壞了好幾雙,風裡雨裡弄得我到現在晚上睡覺都睡不安陰天下雨偏頭疼的很!”說完,便無奈的搖搖頭,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帽圍示意給對方看,然後縮了縮袖子歎著氣。
寧嬪呈送完手抄的經卷,路過時偶然聽,沒想著要駐足偷聽的意思,做不過都是些太監閒話,沒什麼意思。
再者她也是沒什麼閒情雅致舍得在自己的地盤外多停留半分的意思。
果郡王的孝期未過,寧嬪不能公然表達哀意,隻能靠著這種法子紓解心中鬱鬱,抄抄經書到寶華殿燒燒香給果郡王祈祈福之類的。
“嘖嘖嘖,你這活計看著到是風光,內務府當差,沒想到還是這般不儘人意,我這掃撒也是頂風冒雪的不敢耽擱,你說的我倒是也有過,你那偏頭疼睡不安穩還愛做夢,這樣,我這平日裡在寶華殿當差,曾聽那師傅說過,朱砂這玩意養心安神最好,沒看那些貴人們都弄了個牌牌還開了光的帶著,這抄佛寫經的不也用?可見是個好東西!”
“可,可我上哪弄朱砂去?朱砂我倒是知道些,在老家時,這玩意多是老輩人給瞎掉魂兒的小孩兒壓驚用的,可朱砂這東西可不好弄啊!”
“誒!有了,近來寶華殿有內務府的師傅來修繕補色,我記得那師傅用的顏料裡是有朱砂用來給佛陀上色的,還有什麼唐古特的唐卡也用這個朱砂,我看看改明兒我能給你弄一點不,少兒一星半點的大底應該沒事!”
“哎,要不是太醫院那些看碟下菜的人,咱們也用不著這麼費勁巴拉,我也不至於一直熬到現在,那我就謝謝你了,不枉我幫襯了你一場!”
“哎~哪都哪兒啊,誰叫這宮裡就咱倆還算熟悉,以後要是發達了,可彆忘了兄弟我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