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馬甲 咒力的來源:悲歎之種……(2 / 2)

在這種不算壓抑氛圍下,使吉野順平將心中的好奇問出口也不算困難。

但緊接著,他又很快地重新組織起措辭:“我的意思是,也是和丘比許下願望的那種,當然,如果不方便說的話也沒關係。”

對自己懷揣著善意的人,吉野順平很難做到不去注意一些細節上可能引起的不適,也正因為這份來自他人陌生的友善,讓他起初有些不自在。

他也從丘比的口中了解了一些關於咒術界的消息,但是在丘比的描述裡,無論是咒術師還是咒術界都是完全陌生的領域,吉野順平很難構築起一個清晰的印象。

總之聽上去就和“吉野順平”這個人一生都不會產生任何交集的樣子。

但是鹿目圓不同,她是和丘比簽訂契約,許下願望才從普通人成為了咒術師,這代表著,並不需要天生的才能,就可以做到的轉變。

隻要……隻要向丘比許下願望就觸手可及的世界。

……不過,他果然還是沒有那種想去做什麼,就立刻下定決心的魄力啊。

在吉野順平不知何時停下腳步的時候,低著頭專注踩著腳下的落葉前進的鹿目圓已經走出一段距離了。

她還沒意識到少年沒跟上來,思考了一會兒,一邊回複他:“唔……當然也有其他和我一樣向丘比許願成為咒術師的同伴,不管是按照許願時間還是對付咒靈的經驗,都是當之無愧的前輩呢!”

“小圓的前輩?”吉野順平目前正處於對關於咒術師的事物都處於好奇的階段,自然地順著鹿目圓的話問下去,“是怎樣的人呢?”

如果隻出現鹿目圓一個和丘比許願的特例,那就太突兀了,也會間接影響到吉野順平對“丘比”所說的話裡的信任度,要加深吉野順平心中的可靠印象啊。

“唔……麻美學姐就是向丘比許願,然後成為咒術師的,沙耶香的話,大概還在猶豫要不要簽訂契約吧,畢竟沒有什麼特彆想要實現的願望,而且這並不是完全沒有風險的交易呢……”

“欸,那個‘風險’是指?”吉野順平想到了什麼,“是和咒靈戰鬥這件事嗎?確實很危險……”

“剛才的那種情況還算不上特彆危險啦。”鹿目圓笑著擺手,在吉野順平露出疑惑表情後,用手指撐住下巴回憶,“我跟著麻美學姐見到過一次有領域的咒靈,那是比我以前見過的所有咒靈還要可怕,範圍能力更廣,產生的危害也更嚴重的存在……”

從少女的描述中,吉野順平仿佛也感同身受到了直麵悚然危機時的窒息感,那厚重的壓迫感、強大的力量、以及語句裡透露出來麵對強敵的絕望,無一不讓吉野順平對二人如何脫險更為好奇。

“擁有領域的特級咒靈,在它展開的領域裡,咒靈的每一次攻擊都是必中的,所以一定要最快速度的解決掉,否則就麻煩了。”

鹿目圓有些羞赧地低下頭:“不過有麻美桑在,所以沒有遇到特彆危險的情況,不如說……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呢。”

說完,她似乎是感到不好意思那樣,用食指不自然地撓了下臉頰,濕潤明亮的眼瞳中閃爍著與有榮焉的自豪神色。

“為什麼要去麵對那麼可怕的家夥呢?呃、我是說,像特級咒靈那樣危險的存在,就算小圓有咒力保護自己,也很冒險吧?”

吉野順平垂下眼睫:“……是有什麼非做不可的原因嗎?”

鹿目圓不解地歪頭,中等長度的粉發隨著她的動作傾斜。

“咒靈等級越高,對人的影響也更強,像特級咒靈那種程度的咒靈,如果放在那裡不管才更危險呢。”

“而且,我們也需要祓除咒靈來補充咒力。”

“祓除特級咒靈,有時候詛咒不會直接消散,而是咒力核心形成名為悲歎之種的東西,可以用來恢複咒力。”

鹿目圓向吉野順平攤開手,掌心裡躺著一顆純淨透亮的粉色寶石,上尖下寬橢圓形被金色的寶石托錮住,因此能立在還算平坦的手心裡。

吉野順平略有怔然,看著鹿目圓手中的寶石,通透純粹,從內向外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他很容易把鹿目圓解除裝扮後就從鎖骨處消失的淚滴型寶石和眼前的寶石聯係到一起。

“這個就是我們咒力的來源,悲歎之種就是用來淨化裡麵的汙穢的,如果順平也和丘比簽訂契約,應該也會凝結出一顆不同顏色的靈魂寶石吧?”鹿目圓向他介紹道。

“因為本來就是一個看不見咒靈的普通人,所以就算有這種限製,我也沒什麼不滿足的啦,畢竟是深思熟慮過才和丘比許下願望的,雖然遇到棘手的情況也會很害怕,不過……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後悔過哦!”

鹿目圓伸出食指對吉野順平強調,眼中閃溢著沒達到會讓人感到困擾程度的友善:“但順平是不一樣的吧?”

“順平有什麼必須要實現不可的願望嗎?沒有的話其實是沒必要承擔這種風險的。”

“沒錯!”丘比接上了鹿目圓的話,抬起踩在肩頭的一隻前爪,像貓咪那樣抹了抹臉,上揚的嘴角一動不動,明亮的嗓音憑空出聲。“奇跡總會伴隨著凶險,雖然成為咒術師可以擁有和詛咒對抗的力量……”

“但是意外是沒有辦法避免的,如果哪天意外突然降臨到頭上的話,也是怨不得旁人的事情呢。”

鹿目圓和丘比的臉頰親昵地貼在一起,兩雙相似的赤紅眼瞳共同盯著吉野順平,輕快和認真的聲線交織、纏繞在一起,不同的嗓音能讓人輕易分辨出區彆,又因為音調上的相似顯得密不可分。

“所以,要慎重考慮好值得為此涉險的願望,不要做出會讓自己後悔的決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