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焰一直以來表現的有點冷淡,但是所有的話已經從她的眼神裡說完了,那不是一個壞孩子會有的眼神。”
神穀銀示借鹿目圓之口扭轉曉美焰在吉野順平心裡的印象,同時他有意讓丘比的形象變得複雜,用馬甲模棱兩可的立場乾擾吉野順平的判斷,方便以後計劃能隨時更改的多變性,也能避免馬甲無意義地損壞。
“欸,小圓居然能從眼神裡看出這麼多內容嗎?”
鹿目圓十分確信地說:“真的哦!順平的眼睛裡也傳遞了和小焰一樣的眼神呢。”
“什麼?”吉野順平下意識地向後靠去,脊背抵在座椅上,深橄欖綠的眼睛裡映出鹿目圓臉上純淨的笑容。
“它在說著,‘我很孤單,請不要無視我,和我做朋友吧’~”鹿目圓眯起眼睛,歪著頭,朝他善意地笑著。
“……”
吉野順平明顯底氣不足,眼神都不去和鹿目圓對視,聲音也變得畏縮起來,隻是一直含糊地重複著“騙人的吧”“哪有這樣的說法”之類的話。
……
影院散場以後,吉野順平和鹿目圓從原路返回。
期間路上遇到一個穿著駝色長款風衣的青年,淺金色短發被嚴謹地向後梳去,臉龐消瘦,深邃的眼窩卡住了獨特的護目鏡。
對方主動側身讓行,吉野順平和鹿目圓的視線集中在男人身上,直到看不到青年的身影,吉野順平才極小聲地問:“……小圓,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
看到了。神穀銀示也在心中低語道。
是七海建人啊……
“那個,是刀吧。”吉野順平說著他觀察到的細節。
“雖然被用布遮住了一部分,不過形狀和露在外麵的刀柄都能對的上。”
“隨身攜帶刀具,如果是壞人的話,那大家不是都處在危險之中嗎!”
神穀銀示清楚布條下麵確實是一把鉈刀,鹿目圓默認了吉野順平的猜想是正確的,順著說下去,然後提出解決辦法。
“可以去報警,如果真的是不法分子,這樣就能提前阻止犯罪發生了。”
吉野順平也讚同:“隻是誤會的話,也很容易解釋清楚。”
……
淺金發色的青年單手拿著電話,鬆了下領口係著的深藍色領帶,冷靜地向電話那邊的人複述眼前他看到的情況。
“詛咒已經在我到達之前被祓除,現場的殘穢不屬於目前咒術界記錄在冊的任何一名咒術師。”七海建人在“咒術界”的關鍵詞上加重了讀音。
他用食指摩挲了一下牆上的彈孔。
“奇怪的是,明顯是和咒靈戰鬥的地方卻有爆炸形成的淺坑,而且還在現場看見了很多彈殼和手榴彈的保險銷。”
“不排除對方有用咒具祓除詛咒的可能,但是這些爆破痕跡解釋不通。”
“欸,思想不要像老爺爺一樣死板嘛,說不定就是有那種願意把一次性武器做成咒具的家夥存在呢。”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七海建人選擇性接收,自動過濾掉不靠譜的前輩過分活潑的語氣詞。
尤其……
七海建人掃視周圍。
如果是咒具,咒力殘穢也應該覆在咒具的殘骸上,但他視線所及之處,到處充斥著殘存的咒力,簡直堪比有誰在這裡無所顧忌地展開領域一樣。
“唔……”感覺到後輩的認真,對麵的人含糊不清地拉長聲線。
七海建人都能想象的到這位不靠譜的前輩在電話的另一邊是如何用手摩挲著下巴,故作深沉地沉吟了。
“難道說……”聽著對麵人的語氣凝重起來,七海建人的眉心也不自覺隆起。
“在東京出現了一個迪達拉嗎!”
“……”
聽著那邊突然興奮起來的聲音,七海建人木著臉,單方麵終止了這通電話。
五條悟,沒救了。
認為他能分析出什麼有用信息的自己也沒救了。
而且這家夥還是近百年裡公認的最強,這個咒術界,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