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個事。有興趣做我小弟嗎？我可跟你說啊，你可是我的第1個小弟。這可是你的榮幸。額外好處呢，就是每日領五銀子。特彆劃算的，我還有一個條件：無論是什麼時候，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如何？”

這突如其來的……工作。

於樹臨想了一會兒，每日領五銀子還能幫爹娘他們減輕點債務，而且又不是什麼特彆過分的事情。

“好。”

說實話，蕭羿還挺驚訝的，當彆人小弟這麼開心的？我還以為你會猶豫一會兒呢。這小子以後不會當彆人小弟去吧？

“行，你那麼豪爽。現在，跟我去一個地方。”

“……現在不回去嗎？”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

這人真凶。

出了酒店，於樹臨還念念不忘的望著那那個草木棒子上的冰糖葫蘆。

兜兜轉轉的幾個彎，從繁華到冷清。

來到一條巷子。

巷子裡的環境和外麵的環境，形成了反差。裡麵是肮臟和長年居在黑暗裡的環境，外麵則是繁華明朗。

巷子裡蒼蠅定在石牆上，吸允著牆上的不明物體，散發出一股臭臭的、惡心的味道。還有地上的垃圾，於樹臨還隱隱約約的看見了一點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怎麼還越來越冷的呢？

“……蕭”羿，於樹臨還沒說完呢，黑暗的巷子，還有彆人。

“蕭爺，您今兒怎麼來了呀？莫不是……？”

“閉嘴！”

“唉，好好好。那您這是乾嘛來啊？喲，沒看著啊，後麵怎麼還有一個小娘……哎呀，不對吧？是個小夥子，啊哈哈哈哈哈哈！長得真TM像娘們啊！”

請問這個有什麼好笑的？

“哈哈哈哈哈！老大，你彆這麼嘲諷人家啊！搞得人家小夥子沒自尊心了都！哈哈哈哈哈！”

於樹臨眼眶裡已經濕淋淋的了，忽然他們又停止了笑聲。

“好笑嗎？”蕭羿語氣冷冰冰的發問道。

嗯，如果隻是一句發問，還不能讓小混混們不笑，但是看到了他手上拿這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就都默不作聲了。

這小子手裡什麼時候拿刀了？

咣當！他把刀丟在地上，那是一把發鏽了的刀。然後拉起於樹臨就走了。“……你沒事吧？”“沒事。”於樹臨偷偷地擦了擦眼淚。

“以後不帶你去這種地方了，行吧？”

“嗯。”

“膽小鬼。”

“算了。說吧，你想吃什麼？”

於樹臨“啊？”了一聲，然後轉頭又看向了賣冰糖葫蘆的老爺爺。

“想吃冰糖葫蘆啊？”

“……嗯。不買也沒關係！反正也不是很想吃……”

他心虛了。從小到大，他隻吃過一次。那是他外婆給他做的，外麵的山楂樹，摘下來幾顆山楂，洗乾淨，裹糖水，又酸又甜。酸的是山楂，甜的是糖。

“走啊，去買吧。反正花不了多少錢。”

昔日的黃昏又掉在了這兩個人身上，真是矚目，糖衣裡的紅色小山楂，一排排的就好像會發光的燈籠一樣。

他咬了一口，嗯，真是又酸又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