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腎火旺盛的你,身體開始出現副反應。】
男人見顧憐滿臉錯愕的看了過來,淡淡的揚起了唇角,笑意不達眼底,“開個玩笑。”
顧憐還未從男人方才的話語中回過神來,隻覺得麵前的這個男人與方才有些許的不同,可是一時之間他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同。
荀安擦去顧憐人中的血痕時動作很輕柔,眼中也沒有半分厭惡,可以說是十分的得當了。
荀安蹲下身來,手臂搭在膝蓋上,另一條微微下壓,“發燒了嗎?你臉的好燙。”
顧憐眨了眨眼睛,除了鼻血止不住外,他並沒有感覺到身體還有其他的不適,倒是方才發生怪異的事情讓他有些情魂未定。
男人微涼的手背已經輕碰過他的額頭。
“有點燙,能起來嗎?”
荀安將顧憐從地上扶了起來,顧憐剛想要彎腰拍拍褲子上掛住的樹葉,帶有清冷的木質香水味的外套就落在了他的肩頭,屬於荀安的氣味將他包裹。
荀安注意到顧憐一直盯著他的臉看,他淺淺的揚起唇角,“怎麼這個樣子看著我?我現在這個樣子很怪嗎?還是我讓你……想起了荀容?”
他摸了摸自己的側臉,語氣略帶著幾分自嘲。
顧憐隱約感覺到周圍的氣流發生了改變,他垂下清明的眼眸,搖了搖頭。
“今天太晚了,就先回去吧,你以後要是想來見荀容的話,我再陪你來。”
荀安很貼心的伸出手臂讓顧憐來依靠,有意無意的將顧憐攏他的懷中。
風吹過顧憐的後脖頸,似是受到召喚一樣,他下意識的回了一下頭,墓碑上屬於荀容的那張照片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可是荀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悚的憤怒。
顧憐還想要看的清楚一點,確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可是荀安忽然抓住他的手臂,低沉沙啞聲音擦過他的耳畔:
“彆亂看,小心一點,不要再摔倒了。”
——
車上,荀安目光淡淡的瞟過他喝儘的甜豆漿的杯子,眸色逐漸加深。
許久之後,塑料杯子被一隻大手揉搓成了一團。
荀安察覺到顧憐望過來的視線,他淺淡的勾著唇畔,“我不怎麼喜歡甜豆漿,和你一樣。”
“……”
顧憐蹙了蹙眉頭,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籠罩在他的心頭。
後視鏡裡,男人本就冷白的肌膚沒有絲毫的血色,就像是紙紮的娃娃。
顧憐的鼻血好仿佛止不住一般往外流,他在荀安的車上用了荀安大半包抽紙,而後略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將所剩不多的抽紙又放到了遠處,抬眸瞟了正在開車的荀安。
荀安注意到顧憐的小動作,但是他沒有點破,“還冷嗎?要不要我把溫度再挑高一點。”
顧憐搖搖頭,荀安說他發燒了,但是他並沒有覺得冷,隻是大腦變得遲鈍了一些。
他看到自己身上的荀安的外套被血染臟了一塊,“抱歉,弄臟了你的外套,我幫你送乾洗店洗一下吧。”
血跡沒入黑色的布料中,若不是仔細去看,根本發現不了。
“沒事,反正之前,你也弄臟了很多次我的衣服。”
荀安說話隻說了一半,這讓顧憐對他和荀安過去之間發生了什麼更加的好奇了。
顧憐摸著自己的鼻尖,生怕又要因為腎火旺盛而流下鼻血,“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嗎?”
車內沉默了一會兒,車載熏香的香味很清淡。
荀安望著車窗外,手指輕點了一下方向盤,神情晦暗不明,“你不記得之前發生過的事情了?也是,不是什麼特彆重要的事情,忘記也好。”
“我上高中的時候並不怎麼出眾顯眼,你不記得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後來我就出國了,是最近幾天才回來的。”
他頓了頓,似是在回憶著什麼,“……我以前喜歡過你,可能你不知道吧。”
顧憐纖長的睫羽顫了兩下,鼻腔的血腥味似乎更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