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察覺到青年的動作,他本能的要去躲避,但是一隻寬厚粗糲的手在他還沒有動之前,先攔住了青年。
青年臉憋的通紅,用力的掙脫了好幾下,都沒能刷開嚴峰的手。
巨大的握力讓青年的五官都皺到了一起,差點就要痛的叫出聲來,但是屋內有他的朋友,何況顧憐就在他與嚴峰的身前,他不想要在這些人麵前出醜。
“嚴峰,你放手!你瘋了,敢對我動手,是不是不想要再乾下去了,還是說……你也對這個姓顧的……有了不敢有的心思,孟隋安知道了絕對饒了不了你。”
顧憐抬起鴉黑的睫羽,看向將西裝穿的極為隨意的嚴峰。
男人身上藏著鋒芒的氣質與荀安和荀容都不同,荀安與荀容是出聲在豪門家庭,他們身上有一種褪去煙火氣的凜冽,但是男人必定是在極其黑暗的陰溝裡生存過,不然他不會有這種銳利又飽經風霜的淩厲氣勢。
嚴峰冷著一張臉,絲毫不受青年話的影響,“孟少吩咐過我的,誰都不能碰顧憐,誰碰了,我就可以把誰的手掰下來。”
“我不是在阻止你,而是在保護你的手,如果你堅持要碰,那就輕便吧。”
嚴峰鬆開手,青年的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極其的難看,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手在打哆嗦,最後用力的攥緊。
青年一甩手,在同伴的打趣嬉笑下,氣呼呼的又坐回了沙發上。
“算了,你想要漂亮的還不好找嗎?顧憐可是你動不起的人。”
“就是就是……”
“也不是誰都有這個肚量,可以忍受養的小情人給自己荀綠帽的。”
“……”
一個小混混出身的嚴峰他沒有放在眼裡,但是他不可能不忌諱孟隋安。
青年生著悶氣,一口將杯中的酒飲下,杯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發出了刺耳的響聲。
顧憐一直低著頭,麵頰與耳朵滾燙的好似要蒸騰出水汽來。
從嚴峰的話中,他大概能夠猜出“他”之前做過什麼事情。
他可能是一邊想要勾搭這位孟少,又與荀家的人糾纏不清,孟少得知這件事情後才做了一個局,要好好的懲治他。
係統說他是水性楊花又愛財的人設,並且好吃懶做,就隻想著有人養著他,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的確是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
那個孟少故意把他叫出來,又叫了一群人,看似是要為難他,但實際上就是讓他多喝了幾杯酒,給他施壓罷了,並沒有真的想要傷害他。
孟少真正想要針對的人,恐怕是荀家的兄弟。
可是到底是荀安還是荀容呢?
到底哪個人對“他”更重要一點,會讓“他”在最危急的時候最先想要求救?
顧憐不知道,因為這個決定不是由他來做的。
顧憐從係統那裡得知的遊戲背景資料並不多,這可能是係統口中所說的解密的樂趣,如果一開始什麼都知道了,就沒有意思了。
一款最失敗的遊戲,就是讓玩家在遊戲裡為所欲為。
嚴峰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抬眸望向麵頰染著酡紅的顧憐,幽幽道:“有人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