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安與荀容麵容相似,就連身形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荀容的衣服穿在荀安的身上也同樣合身。
白色的襯衣淡化了荀安五官線條單薄的冷感,利落的短發被他一絲不苟的用發膠定型。
“我給你準備了早飯,你記得吃,我記得你在荀容朋友的公司裡有一份工作,”荀安微頓了一下,將香水先碰到手腕上,而後用手腕蹭到而後,“現在荀容不在了,我覺得你去公司看一眼會比較好。”
顧憐斂下眼簾,默默的點了點頭。
荀安輕輕的睹著床上消瘦的青年,經過昨晚一病,青年看上去更加瘦弱了,肌膚白的近乎通明,脖頸上青色的血管就更急明顯了,肩頭勉強能掛住衣衫。
那衣服被顧憐穿了一夜,早就滿是褶皺,顧憐嫌棄的拽起來看了兩眼。
荀安穿走了荀容的西裝,係著荀容的領帶,用了荀容放在洗手間的剃須水,走出了顧憐與荀容的家。
荀安走進電梯,從樓下下來正要去上班的穿著正裝的女人好奇的多看了荀安兩眼,新奇道:“荀總,你出差回來了?好久都沒有見到你和你的男朋友進出了。”
女人就住在樓上,上下樓時偶爾能夠碰到顧憐,顧憐總會時不時的向女人說起荀容是他的男朋友,對他有多麼多麼的貼心。
顧憐是一個愛炫耀的人,亦或者他對荀容占有欲比較大,他恨不得和所有人說荀容是他的男朋友,避免有些人還惦記著荀容。
荀容的父母接受不了荀容和一個人男人談情說愛,顧憐隻能與荀容進行“地下戀情”,這一直都是顧憐的心病,荀容在其他人的眼中就是單身的,那他根本防不住那些對荀容“圖謀不軌”的人。
心中憋屈的顧憐也隻能夠和樓下或者樓下的鄰居說說荀容是他的男朋友了,因為他們不認識荀容,也不會知道荀容是北城荀家的二少爺。
荀安神情淡淡的看了女人一眼,將視線放到了電梯光滑的金屬門上折射出的他與女人的神情,他薄唇輕抿,“嗯。”
他心中很清楚,女人口中的“荀總”並不是他,恐怕女人也不知道那個“荀總”被人從深山老林中發現時,已經被林中野獸啃食了大半的身子,白色的骨頭裸露在外,變成深紅色的翻折的皮肉上還掛著白黃色的脂肪,非但沒有了以往的風姿綽約,並且十分讓人惡心。
女人被電梯內詭異又陰沉的氣氛壓的不敢說話,她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荀容”,總覺得“荀容”與之前有些不同了,似乎更加的冷淡了,以往的荀容也會冷漠,但好歹臉上掛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笑容,而麵前的這個男人是一點笑容都不肯施舍給她,仿佛今天是他們第一次見麵一樣。
但這也很有可能與她進一個多月沒有見到荀容有關。
——
被荀安這麼一提醒,顧憐想到先前看自己人設人物屬性麵板時,的確有一處標記著他有工作。
但他時不時的缺勤,幾乎很少出現在公司。
顧憐這麼囂張,還沒有被辭退,全是因為公司的老總是荀容的朋友,當初顧憐想要找一份公司,他不想有人問他是做什麼工作的,他隻能回答自己是無業遊民,但是他與荀容的關係必須要避嫌,若是他去了荀容的公司,恐怕用不了幾天,荀容的母親就會知道他與荀容正在交往,到時候他不僅沒了這份工作,還能不能繼續留在荀容身邊也成了一個問題。
顧憐想到自己是因為借了荀容的麵子,才有了在人事部一份清閒的工作,現在荀容不在了,他大概不能夠像之前那般逍遙自在了,若是荀容的朋友把他辭退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顧憐匆匆穿好衣服,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桌子上的豆漿與煎包他隻看了一眼,便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