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急忙湊上前去,比被受傷的禹弘奕還要緊張,“禹總你沒事吧?這東西好好的怎麼會炸開呢……”
禹弘奕一拂手,讓秘書讓開,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門口的顧憐。
顧憐似乎也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澄澈的目光染著錯愕,麵色更加蒼白了,像是被嚇壞了。
禹弘奕脖頸的傷口雖是不深,但一直在冒著細小的血珠,他收回視線,手摸著傷口,眉頭輕皺,“我沒事,你先出去。”
擺件裂開時,顧憐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再怎麼樣都不可能是顧憐做的,可是禹弘奕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詭異,他又想起了早上在電梯上他從顧憐影子旁看到那抹黑影。
——
顧憐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手覆在後脖頸上,活動了一下自己酸痛的脖子。
顧憐對麵的工位上站起來小眼睛男人,用手指點了點顧憐,“那個誰……剛剛有人來找你,喏,就在那邊……”
小眼睛男人坐下時還不停的嘀咕:“工作上倒是看不到他在忙,私事上倒是挺忙的,還忙到了公司裡。”
顧憐倒是覺得有些詫異,因為依他的人際關係,是不會有人來公司找他的。
他還在疑惑時,一個拎著Hermes包的中年女人帶著一陣風走了過來,麵色不好,尤其是在見到他後,麵色更差了。
中年女人一身的名牌,畫著精致的妝容,所以看上去也要比實際年齡年輕不少,但是眉眼間的怒氣讓她眼角的褶皺更深了。
“你是顧憐?”
她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顧憐,雖是問句,但是語氣特彆肯定,因為整個部門的人她都瞧過了,能夠稱得上是漂亮的男人就隻有眼前的這個人。
顧憐眉頭輕蹙,他感覺中年女人來者不善,但還是緩慢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是?”
被人罰站,對於顧憐來說最難受的不是雙腿會痛,最難以忍受的是腰背的酸澀感,所以現在的顧憐是忍受著腰間的不適與女人對峙。
中年女人點了點頭,皮笑容不笑的譏諷著顧憐,“怪不得能勾引人,原來是長了這樣一張臉。”
顧憐眉頭皺的更深了,同事向這邊張望的目光也不再收斂,完全是一副看熱鬨不顯事大的樣子。
“您什麼意思?”
中年女人原本也不是無理取鬨的人,也是與人講道理的,但是這次顧憐做的太過分了,動了她最在意的人。
中年女人臉上的譏諷越來越重,“我什麼意思?我還想要問問你呢,你勾引我兒子的時候,是什麼意思?”
“我兒子才剛上大學,就被像你這樣的人帶壞了,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
她也不想要來這裡鬨,她也是要臉的人,但是她實在是無法忍受有人明目張膽的勾引她的兒子,要是個女的,她可能還不會這麼生氣,約人私下裡談談也就算了,可是把她兒子教壞的居然是一個男人!
這點她接受不了。
既然顧憐能乾出勾引他兒子這種恬不知恥的事情,她也不需要給顧憐留什麼麵子,索性就背著她兒子找到了顧憐的公司。
最好是因為她今天這麼一鬨,顧憐能夠被公司辭退。
顧憐垂眸思索,想了片刻,能想到的也就隻有那天見過一麵的金英。
但是有一點讓他想不明白,當初安明遠把金英介紹給他時,說的是金英家裡沒有幾個錢,出來陪酒就是為了掙點零花錢。
可是此時站在他麵前的女人從穿著怎麼都不像家裡沒有幾個錢的。
“怎麼不說話了?”中年女人指著顧憐,“是不是知道我是誰了?我還真是沒有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對著大學生也能下得去手。”
顧憐抿住唇線,“抱歉,我不知道您是誰,而且我也沒有勾引過任何人。”
“您在這裡喧鬨,已經吵到我同事工作,能否請您暫時離開,有什麼事情,我可以用下班的事情與您核對。”
同事們並不領顧憐的情,他們更想要看吵架,最好眼前的這個陌生女人能夠給顧憐一點教訓,省得顧憐天天在公司裡那麼囂張。
“我就說吧,顧憐能夠空降到咱們部門,肯定是因為他那張臉,和那……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