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侍的素月聽到灼華這樣說,隻覺得自己的魂都要嚇沒了,該不是自家主子對果郡王起了什麼了不得的心思了吧。不禁衝口而出:“娘娘!”
灼華回頭見素月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禁掩唇一笑:“你當本宮說自己呢!本宮是在說莞嬪和碧答應呢!”
素月忙拍著胸口道:“娘娘可真是嚇死奴婢了,這宮裡什麼都能動,就是不能動情!尤其是對著不該對的人!”
灼華歎道:“你說的本宮都知道。”
兩人回到延禧宮後,就見剛才那個小太監慌慌張張的進了來,眉眼間儘是喜色,像是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大消息了一般。
一見到灼華,忙請了安道:“奴才在宮裡遛了一圈兒,也沒發現彆宮裡的人,今夜靜的很。但奴才卻聽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一旁的素月見灼華臉色還好,沒有怪罪這個小太監的意思,便道:“還不快說,竟敢在主子麵前賣關子!”
那小太監忙到:“那碧答應竟叫莞嬪為長姐!”
灼華心裡想了千萬種可能,隻以為是同果郡王有關,倒沒想到竟挖出了這麼大的一條隱私!
灼華似是自言自語:“怪不得!怪不得浣碧和甄嬛長的這樣像!”又叫來李順兒吩咐他明日給富察家傳話,務必查清楚事情的原委。
後宮此時相對平靜,前朝卻風起雲湧!
西北大軍凱旋而歸,本應該騎坐於馬上,受眾人追捧迎接的年大將軍,卻是被一牢車帶回來的。領軍凱旋的乃是皇上欽點的嶽鐘麒嶽大將軍,和灼華的堂哥富察傅清副將。而京城的官員竟對此毫不知情。
第二日早朝,皇上忽然下旨,命刑部尚書為主審,履親王和怡親王做監察,群臣共奏,齊議年羹堯罪狀。
由於年黨勢力太過盤根錯節,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人出聲。隻是聽說大理寺少卿甄遠道由於越職參奏年羹堯,被皇上貶到了都察院。但都察院裡雖都是些言官,但有隨時給天子上折子的權利,稱得上是天子近臣,這一番調配,竟不知是升遷還是貶謫。
但這番作為,朝臣像是得到了胤禛什麼暗示一樣,開始紛紛上書,痛議年羹堯的罪狀。這樣一來,這甄遠道倒像是誅殺年氏一黨的功臣了似的。
前朝年家失勢,後宮華妃自然是不敢張狂,隻日日龜縮在翊坤宮。
而灼華這方也查清了浣碧的身世。原來是甄遠道私納罪臣之女,產下一女名為浣碧,領回了府裡成了他長女的婢女。而浣碧一心想成為皇上的妃嬪,隻是為了她娘的名字能進入甄府祠堂,她能在名字裡從上那個玉字。
灼華聽言唏噓不已:“倒難為那浣碧的一片孝心。那甄遠道也是糊塗,竟不顧家人安危,私納罪臣之女,你說納也就納了,隨便置個宅子養在外麵不就行了。生了個女兒,竟還帶回家裡成了婢女!本宮長這麼大,真是頭一回聽說這麼荒謬的事兒!”
李順兒賠笑道:“不隻娘娘沒聽說過,奴才替娘娘打探六宮消息,也沒聽過這麼有意思的事兒!”
灼華端詳著手裡的茶杯,似乎要看出什麼花兒來一樣:“既如此,這甄嬛怎麼還沒和浣碧離心呢?!”
李順兒故作哭態:“這奴才也不知道啊!”
灼華斜睨了他一眼:“不知道不會去問!不會去打聽!難道消息還會自己跑上門來?!”
李順兒立馬打了千兒退了出來。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對周圍的小太監:“咱娘娘最近怎麼了?怎麼這氣勢越發的駭人了。手段也層出不窮,我真真是替那些被娘娘算計的人捏一把冷汗。”
胤禛在前朝忙著同年羹堯算賬,自然也就沒什麼時間理會後宮。所以後宮暫時也算是平靜,但後宮的平靜永遠停留在表麵上,內裡的風雲變幻永遠不會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