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險 愛是不滅星辰。(2 / 2)

“我想試試用這隻手拉你上來,”他說,“萬一我去找人的時候你遇到危險怎麼辦?”

李鶴晚看著對方堅定的眼神,愣怔了一會兒,站在原地沒有動。

片刻之後,他輕聲地抱怨了一句,“你傻呀,你一隻手怎麼拉我上去,萬一再把你這隻手也整脫臼了……”

對方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隻說了句:“試試唄。”

“過來。”他柔聲催促他。

李鶴晚抬頭看著他,看見青年背後的天幕裡,漫天星辰閃爍著。

“快點。”對方又催他一遍。

李鶴晚挪動了腳步,默默地把手遞了上去。

“那你可得把我抓穩了。”

他小聲說著,觀察著周邊的岩石。

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李鶴晚一邊被對方拉著,一邊用力地用手攀住離自己最近的石塊,半借著自己的力量半借著對方的力氣往上攀。

紀逢逍用儘全力的逮住他,但隻能維持著不讓他再往下掉。李鶴晚知道他撐不了太久,使出所有的力量動用全身的關節吃力地往上爬,總算在對方力竭之前上了“岸”。兩個人往平地上一倒,徹底得救了。

他們在平地上躺著,呼呼地直喘氣,望著對方滿頭滿臉的汗,臉上綻出了劫後餘生的笑意。

李鶴晚看著夜空裡滿天的星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倏忽間笑了一聲。

紀逢逍問他笑什麼。

“你知道嗎,”李鶴晚盯著星星,眼底流露出回憶的情緒,“以前有個人對我說過一句情話。”

“他說——”

“愛是不滅的星辰「注1」。”

他說這話的時候,音色平靜,卻暗暗藏著些不輕易被察覺的波瀾,就像在看一張殘缺的舊照片,或許懷念,或許遺憾,也或許在歲月的嘲笑間學著無動於衷。

紀逢逍聽了,嘁了一聲,又笑著說:“什麼老土的情話。”

李鶴晚也笑了:“是呀,好老土的話。其實它是一句老歌的歌詞來著。”

但後來那個人在上輩子把他當做了一根香煙,剛開始抽的那一口滋味最是好受,但越往後越覺得乏味。等抽完以後便如隨手掐掉煙蒂一樣地,親手把星光掐滅。

紀逢逍扭頭看見他的眼中泛著細微的水波,便笑了笑,以輕鬆的口吻說:“害,你這算什麼,以前還有人跟我說什麼‘月色真美’呢,我聽也聽不懂,覺得問他什麼意思吧又有點丟臉,所以就一直都沒問……”

李鶴晚聽了,唇角勾了勾,轉過頭盯著他。

“那你現在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嗎?”

對方愣過一下,歎了口氣。

“早就知道了。”他說。

“但知道了也沒什麼意思了。”

這美麗的月光也沒有照在他一個人身上。

兩個人歇息了好一會兒,各自停止了傷春悲秋,從地上起身,相互攙著往村民家裡走。快到家門口的時候,見著四周燈照充足,人頭四動,原來是一些村民打著手電筒在找人。

眾人看見他們平安無事地回來,這才放下一顆懸吊的心來,都湧上去圍著他們噓寒問暖,詳問事情的經過,又見紀逢逍扭傷了臂膀,還好傷得不重,就用村裡的土方法給他包紮。

兩人經曆了這一次險,回屋的時候已經精疲力竭,連平日裡的泡腳項目都拋在了腦後,倒在床上就想睡覺。

李鶴晚是一沾床就合了眼,紀逢逍本來也準備睡,恍惚間卻響起對方提到的那句歌詞來。

一股莫名的情緒驅使著他拿出手機,根據那一句歌詞搜索起那首老歌來。

優雅懷舊的女聲在耳機裡流動起來。聽歌的青年戴著耳機,聽著歌詞,緩緩入睡。

愛是不變的星辰。

愛是永恒的星辰。

絕不在銀河中墜落。

……「注2」

支教的最後一天上午,李鶴晚和紀逢逍為學生們開了一個告彆班會,在學生們的眼淚和不舍的回憶中離開了山村,坐上了回校的大巴。

兩個人來時匆匆,去也匆匆,坐在車裡,心情都有些複雜。

然而,係統的聲音卻打破了兩人心間沉悶的情緒。

「宿主,兩張卡牌有情況。」

係統的聲音十分嚴肅。

李鶴晚和紀逢逍一怔,麵麵相覷一眼後,趕緊打開了對決的界麵。

他們驚訝地發現,兩張卡牌黑色的渣值條上被覆蓋上了一層白色的色塊,而色塊正從頭開始,漸漸吞並著黑色的條框。

“這是怎麼回事?!”兩個人同時問向係統。

「兩位宿主,你們的卡牌屬性異變了。」

係統稱兩張卡牌出現了“良值”,產生了“白化現象”。

「‘白化’是對決卡牌彼此動情產生真正愛意,同時開始去渣的現象,表現為黑條逐漸被吞噬的情況。」

「若雙方良值同時達到100%,則卡牌將會強行脫離係統控製重回現實世界,且會自動保留與係統和宿主有關的一切記憶,這種情況對宿主來說非常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