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
“隨便說一件楚子航知道的事情。”
“其實你不喝牛奶也行,生乳粉也一樣富含營養,可以助眠。”楚子航不知道為何自己突然就脫口而出了這樣一句話。
眼前的少女瞬間脫了力,放下槍,歎了口氣:“好吧,你肯定就是楚子航本人。”
少女走上前來,楚子航發現自己正□□著上身被五花大綁著。
“好消息是,你現在對龍血的抗性應該會加強一些。”少女走上前來為他鬆綁。
“壞消息是,我的血隻能救你這麼一次,你要是下次再跨過限度,就真的要變成死侍啦。”
“你這次為什麼搞成這樣。如果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向我求助啊,我也是很強的好不好。”少女有些抱怨。
“恩,你很強。”楚子航的眼眸微垂。
“我以後會喝牛奶的啦,你把抹茶粉給我吧。”林昭有些唏噓。
“恩?”楚子航有些疑惑。
“你不知道,你之前。。。算了像你這麼八婆的冰山高冷男也是絕無僅有。”
“你這樣的稀有物種還是珍愛生命,好好活著吧。”
聽到林昭的話楚子航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胛骨。
那裡有著一個暗紅的印記,像是胎記。
“對了。”林昭看到他的動作說道,“你和奧丁是什麼關係。”
楚子航怔了怔。
什麼關係?
如果不是奧丁那個男人也不會死,他現在應該還過著普通人的生活。他的手悄悄地攥緊了。
“我和奧丁有仇哦。”少女笑了,“雖然可能隻是我單方麵的。”
林昭解開了一直緊緊係著的領口。露出脖子上的紅痕,她輕輕的擦去了皮膚上的粉質,顯現出鮮紅的半朽世界樹的痕跡。
楚子航總是不起波瀾的眼底掀起了漣漪。
“沒你那麼好運,留在了衣服可以遮擋住的地方。”
“每天塗粉底挺麻煩的,而且還遮不乾淨,總留著淡淡的印子。”
少女從白皙的手臂上褪下一個黑色的皮筋,對著鏡子梳起一個馬尾來。
領口擦過少女蒼白的脖頸,那紅色的印記小小一塊,在少女的喉處若影若現,讓她顯得有幾分冷然。
“像是吻痕。”楚子航說。
他突然想到,高中時代,學校裡很有些暗戀著少女的男生都打聽過她脖子上的紅痕。知道是胎記後都鬆了一口氣。
少女轉過頭看向他,發絲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手頓了頓。
他像是被那發尾撓了一下,心底猛得一跳,才察覺剛剛的話實在冒犯,背後的印記微微發燙。
女孩笑了笑:“怎麼和我的閨蜜們一樣,她們還說這胎記擋了我的桃花,男生們看到這痕跡都以為我名花有主,不敢追了。”
“我倒是覺得這樣也挺好,少了很多麻煩。而且每次有新認識的朋友問我,我都會編一些新點子,像是什麼這是吸血鬼咬的啦、刻印戰士的烙印啦、魔法契約啦……算是積累某種話題。”
“其實我也沒說錯呀,奧丁不就是某種奇妙的超能力生物嗎。”
“那你後來為什麼要遮起來?”
少女眼眸低垂,眼底閃過淡淡的金,楚子航想起自己痕跡的來曆,想起自己的父親,想起那個雨夜、高架橋和邁巴赫,他突然明白了。為了離開尼伯龍根他失去了父親,眼前的少女又為此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呢?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冷,他覺得今天自己和林昭的對話是有些越界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就像他也從來不和彆人說那個雨夜的事情。
這世界上有很多痛苦是無法和其他人感同身受的。
但他忍不住的想,那個女孩站在人群裡,拿著自己的傷疤開玩笑的樣子。所有人都在笑,她也在笑。
如果當時他也在場就好了,其實他知道,即使他在場他也這麼都做不了,如果是凱撒應該會直接製止那些人,對那些人說:“她其實不開心,你們不知道嗎?”。但他沒法那樣做,那不是他的風格。
或許隻是想在另一個人難過的時候陪伴著她,這樣自己心口的空洞仿佛也能得到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