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急診鍛煉出來的,每天要記得東西太多,海馬體想不強大都難。”
“那你當初怎麼就選了急診呢?”
溫柔苦笑的搖搖頭“以前年少無知,一腔孤勇的覺得急診病人多複雜,能讓自己專業知識鍛煉的更全麵。後來被現實狠狠毒打了一番才悔不當初。”
景詡若有所思的開口“可我覺得你很適合呆急診,昨天我在車上盯了你一下午。你上班雷厲風行的樣子和你揍人一樣酷。”
“那你呢?”溫柔笑著反問“你怎麼想著去攝影的?說實話,我對攝影一竅不通,每次給楚小彤拍照都被她一通嫌棄。但你的照片真的拍的不一樣,就……就怎麼說呢……驚豔!”溫柔在腦子裡尋找著合適的形容詞。
景詡微微一笑思緒回到了十年前,那時這家攝影工作室還是舅舅張超的。景詡從初中開始就對攝影頗感興趣。每次的周末寒暑假都去張超那學著擺弄單反,他很喜歡從鏡頭裡看世界,小小的一番天地完全由自己掌控,明明是毫無觀賞性的殘花敗柳但到了鏡頭前你就會迷戀它的荒涼破敗感,一張照片也能證明它曾努力爭奇鬥豔過。
就是因為那一番小天地每天都能看到各式各樣的故事,景詡自此迷戀上了攝影。高一那年人家挑燈夜讀拚命的預習複習做題,他也懸梁刺股熬夜到淩晨,隻不過熬的都是攝影類的知識。為此張蘇紅還不時叮囑張超少因為攝影耽誤景詡的學習,畢竟在張蘇紅心裡,景詡以後是要考A大的人。
張超可沒理會張蘇紅的話,見景詡對攝影有著很高的天賦,又一心好學就經常把一些簡單點的客戶單子交給它鍛煉,久而久之景詡已經有了一定的攝影基礎,至少可以單獨完成一套客戶要求的訂單,並且滿意程度都超客戶預期。
“後來……後來我在監獄呆了三年。”說到這景詡笑意盈盈的臉上閃過一絲悔恨。
“舅舅後來找了律師,因我那時還是未成年,那個地中海男人騷擾未成年在先,又有高血壓,我被判了三年。出來以後舅舅把工作室給了我,他去了國外。”
溫柔還想安慰著什麼,老板端過來兩碗麵。
“吃麵吧,趁熱.。”景詡笑著說完拿走沒香菜的那碗。
吃完麵出來身體暖和了不少,兩人慢悠悠的走著消食。
“對了,今天那電影男女主是不是沒在一起?”溫柔雖然沒看,但還是想證實下自己的猜測是不是對的。
景詡被溫柔突然這麼一問,支支吾吾的不知作何回答,後半場自己壓根就沒看進去,除了男女主那激情四射的懟臉吻………
“是……是吧。”景詡踢著腳下的小石子不好意思的含糊說道。
“果然如此!”。
“什麼?”景詡不覺得緊張起來,心想溫柔這是知道自己沒看?
“男女主啊,我看了開頭就猜到結局了。”
“哦……是嗎…….”景詡聽到溫柔的回答後長長的在心裡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