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看到赭石放下了書,柔聲道“你來了,快坐。”
黛玉又出去了一會兒,拿了一碗蓮子羹進來,看著乖乖坐著的赭石笑了笑,“這是我今個兒做的,快嘗嘗。”
赭石接過碗,一口氣把一碗蓮子羹的喝完了,看著黛玉,“好好喝,小主,好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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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皇上也有時候過來看黛玉,但是大部分時間還是去華妃和甄嬛那裡,其他人除了大場合都不怎麼能見到皇上。
華妃自從那一次示弱之後,又恢複以往的囂張跋扈,但是對黛玉更加的親切了。
黛玉和曹貴人也是聊的可以,有時候還會送一些繡好的肚兜給溫宜,最後用沒有那也是個未知數。
黛玉也會拖人給眉莊送些東西去,衣服,用品,食物,至少沒有人為難她了。
有時候在一條路上,碰見甄嬛,她們也是疏離的打著招呼,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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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宮中如常舉行夜宴。王公貴胄皆攜了眷屬而來,觥籌交錯,山呼萬歲。
繁華盛世,紙醉金迷。
大廳之內箜篌絲竹之聲悠然響起。無數姿容嬌俏,長發輕垂,穿著七彩繡百花怒放的歌伎舞姬,翩翩若蝶舞著躍著湧進殿內,載歌載舞。每一個都有著極嫵媚的容顏,極婀娜的身姿,整齊飛舞在柔曼的樂聲和眾人的眼波中,飛揚出曼妙揮灑的姿態,柔美的雙臂舞動跌蕩時,直如煙波浩淼,香風撲麵,叫人應接不暇,直直為之目眩神迷。
皇上看著歌舞,時不時關注一下甄嬛,時不時又和華妃說倆句話。
齊妃坐在黛玉旁邊的旁邊,笑著道“聽說,恬貴人不僅彈的一手琵琶,歌唱的也是完美無缺,今日夜宴,不如恬貴人唱一曲助助興。”
華妃看著齊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屑的說“齊妃如今天天隻記得三阿哥長沒有長高,估計也不記得品舞論曲了吧!”
齊妃不樂意了,“有些人還生不出來了。”
皇上對著齊妃道:“將你麵前的果子取來給朕。”
齊妃一喜,柔順道:“是。”複又淺笑:“皇上也有,怎的非要臣妾的?”
皇上微哂:“朕瞧你有果也不顧著吃果子反愛說話,不若拿了你的果子給朕,免得白白放著了。”
齊妃一時間麵紅耳赤,不想一句話惹來皇上如此譏誚。一時愣愣,片刻方才勉強笑道:“皇上最愛與臣妾說笑。”說罷訕訕不敢再多嘴。華妃輕笑幾聲,又和皇上說話去了。
錦簾輕垂飛揚,酒香與女子的脂粉熏香纏繞出曖昧而迷醉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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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有宮女神色慌張走至她身旁,低聲耳語幾句。曹貴人臉色一變,起身匆忙告辭。皇上止住她問:“什麼事這樣驚惶?”
曹貴人勉強微笑:“宮人來報說溫儀又吐奶了。”
皇上麵色掠過焦急:“太醫來瞧過嗎?”
“是。”曹貴人答:“說是溫宜胎裡帶的弱症,加上時氣溽熱才會這樣。”說著眼角微現淚光,“原本已經見好,不知今日為何反複。”
皇上聽完已起身向外出去。曹貴人與皇後、華妃帶著她匆匆跟在身後奔了出去。隻餘眾人在當地,旋即也就散了。
皇上去的時候,溫宜還在哭,皇上來了,被皇上抱在懷裡就不哭,皇上笑著逗了逗溫宜。
皇後笑著道“看來,溫宜還是很喜歡皇上的,皇上一抱就不哭了。”
皇上笑了笑,“還是要好生養著,莫要傷著孩子了。”
曹貴人趕緊應是,華妃也跟著附和,最後皇上去了華妃宮裡,其他人各回各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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