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程雲樹打會走路就跟著陳瀟玩，就連這打水漂也是纏著陳瀟教他的。

“我不想哥哥成婚，哥哥成婚就不會是我的哥哥了，他會對彆人好。”小孩子不會藏著掖著，直接說出自己心中的不愉快。

程雲樹看著他失落的樣子，開口安慰：“你哥哥永遠是你哥哥。你多個嫂嫂。就會多一個人對你好的呀。”

“我不要嫂嫂，我隻要哥哥！”小慕聽到程雲秀這樣說，更不開心，雙手推了程雲樹。

程雲樹抓住小慕的手開口，“哥哥喜歡嫂嫂，所以會成婚，我也有喜歡的人，等小慕再長大些也會有喜歡的人，也會成婚。”

小慕似懂非懂，想著自己喜歡吃喜歡玩，喜歡哥哥，但是程雲樹說的喜歡好似和他所理解的喜歡不一樣，然後悶悶的問道：“你也會和喜歡的人成婚嗎。”

“我..我也會啊，所以小慕你不用難過，你哥哥和喜歡的人成婚是喜事，也是好事，等你長大了你也會遇到喜歡的人。”雖是這麼勸著小慕，但程雲樹想到自己與林有成不由心中感歎，可惜 山月不知心底事，此情無處談。

小慕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過了會兒撿了塊石頭放在程雲樹手中開口：“你再扔一次，教教我。”小孩情緒來的快，去得也快。好似剛才難過的不是他，現在滿心都是想著學會打水漂。

“好！”程雲樹扔掉小慕給的石頭又開口說，“打水漂石頭應該找扁一點的，這個不行。”說完找了個扁平的石頭，右手捏著石頭一角，快速向水麵投擲去，就看著那石頭在水麵上起起落落間留下幾個漣漪。

“哇！”小慕驚歎的開口，“真厲害！”程雲秀得意的笑了笑，開始教著小慕打水漂。

到了陳瀟昏禮那天。

“瀟哥！祝你和嫂嫂、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程雲樹大著舌頭向陳瀟祝賀，又是將手裡的酒一飲而儘，然後踉蹌了一下。

陳瀟一把扶住程雲樹，“我知道你今日高興，但今日該是我最高興了，我都沒你這般醉眼朦朧。我派人送你早些回去！”

“不用、不用。”程雲樹擺著手，走到林有成身邊抱住他的手，順勢依靠在他肩膀上，“成哥帶、帶我回去！”

陳瀟打量了林有成一眼，他知道這人，在南都城裡的學子裡出類拔萃，“雲樹已有醉意，你一人怕是麻煩，我還是讓府上的馬車送雲樹。”

“瀟哥！”程雲樹不滿的喊道，“我沒有喝醉，隻是開心極了、昏了頭，路上走走便清醒。”

程雲樹手挎在林有成的肩拉著他要往外走，“瀟哥，你快些、去見嫂嫂，我、就不鬨了，改日我再、找你！告辭！”

林有成扶著程雲樹向陳瀟開口告辭：“失禮了，那我便先送雲樹回去了。”

兩人快走到程府，程雲樹突然站住抬頭望著天，夜幕深沉，圓月皎潔星河燦爛，“天上星星真亮啊，今天果真是個好日子。”

“是個好日子。”程雲樹應道。

“林有成。”程雲樹看著林有成，眼神真摯，而又帶著一股波瀾。

林有成對視著，看著程雲秀臉頰桃紅唇紅齒白的模樣隻覺得好看極了。

“林有成。”

林有成看著程雲樹，等待著程雲秀的下文。

“我心悅……”這話終究是說不出口，程雲樹停頓了下又接著說：“心悅這月亮！可真好看啊！十六的月，果真是又大又圓！”

林有成失笑，他平時便這般古靈精怪，即使沒醉說出這話林有成也不會意外。

到了程府，門口的下人看見程雲樹，快步走上前去迎接他，“少爺。”

“成哥，那你也快些回去。明日見。”程雲樹說。

“明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