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帥哥是帥哥,顧問周是顧問……(2 / 2)

向銀河靠近 蔣牧童 5272 字 9個月前

“什麼名言?”

溫枝大概也是等行李,等的實在無聊,居然配合著問出了口。

“帥哥是帥哥,顧問周是顧問周。”

溫枝:??

這幫人都瘋了吧。

江嵐話匣子一打開,根本刹不住。

她說:“況且我們顧機長那是一般帥哥能比的嗎?人家不僅有長相,還有真本事。他不是我們世聯航空升機長最快的,也是國內航空公司裡最年輕的機長,五年就升了機長,這可是打破了行業記錄的。”

最年輕的機長啊。

這點,倒是讓溫枝有些羨慕。

她現在畢業,接著就是進航司,接受航空公司的改裝。

這是第一道坎。

要是改裝成功,她就可以上機。

而一個飛機副駕駛升到機長,需要八.九年時間。

也有些人,可能十幾年都還隻是個副駕駛。

“行了,彆在我麵前一個勁誇他了,”溫枝冷嗤了聲。

江嵐被她逗笑:“哎喲,都多少年了,你還記心裡呢。人家顧機長當年就是年少輕狂說錯了話。況且要是沒他那番話,說不定你還沒動力,一鼓作氣考上飛行學院呢。”

溫枝氣笑:“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他。”

江嵐:“要是真的見到他本人,你可以當麵說一聲。”

本人嗎?

她已經遇見了。

溫枝腦海中又浮現起,剛才飛機懸梯上的那一幕。

還彆說,世聯航空的製服挺好看的。

正好行李轉盤上開始出行李,溫枝沒再跟江嵐多聊,直接掛了電話。

等她拿到箱子,也沒立即離開。

而是站在旁邊,陪著鹿琦。

等幫小姑娘拿好行李,溫枝說:“你現在給你哥哥發個消息,看看你去哪兒找他。”

溫枝心想,這人心可真夠大的,雖然鹿琦也不小了,可到底是未成年小姑娘,居然敢讓她深夜孤身在機場。

鹿琦點頭,低頭給顧問周發消息。

但等了一會兒,顧問周都沒回複。

鹿琦微撅了下嘴:“估計還在開會吧。”

溫枝點頭,也不嫌麻煩,直接說:“走,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一會兒,我陪你等著。”

“姐姐,你不是說有人來接你的,你先走吧,”鹿琦趕緊搖頭。

溫枝找借口說:“沒事,我朋友也有事,要半個小時後才能過來。”

鹿琦歎氣:“那我們真的同病相憐。”

兩人先走了出去,在外麵找了個地方坐下。

好在,十幾分鐘後,顧問周給鹿琦打電話,問她在什麼地方。

鹿琦告知了他位置之後,電話就掛斷了。

溫枝見狀,假裝低頭看了眼手機:“正好,我朋友也來了,你就先留在這裡等你哥哥,彆亂走。”

溫枝是怕小姑娘,還一心想著當紅娘的事兒。

她實在不想惹這種麻煩,也沒興致。

鹿琦隻覺得太湊巧,她哥來接她,怎麼姐姐朋友也來了啊。

可不等她挽留,溫枝拉著行李,跟她揮揮手就往外。

說來也巧,溫枝前腳剛走,顧問周就趕了過來,依舊是那副沒什麼情緒的冷淡模樣,伸手接過鹿琦的行李箱,直接說:“走吧。”

鹿琦乖巧點頭,隻是剛要走,有一縷碎發落下,她抬手去捋。

原本正要轉身的顧問周,突然抓住她的手掌,盯著她的手指尖,蹙眉道:“受傷了?”

“啊?”鹿琦一驚,看著自己的手指甲,居然每個指甲邊緣都有淡紅色血痕。

這怎麼回事?

她努力回想,直到大驚失色說:“之前飛機一直顛簸,我太害怕了,就伸手抓住了那個姐姐的手臂,該不會我把她抓傷了吧?”

“應該是。”顧問周直白戳破她最後的僥幸。

鹿琦又快要哭了:“我真的不知道,哥哥,你能帶我去找姐姐嗎?我想當麵跟她道歉。”

“她什麼時候走的?”顧問周抬眸問道。

鹿琦指著出口方向:“就一兩分鐘。”

顧問周將鹿琦的行李放下,低聲叮囑:“站在這裡彆動,我先去看看。”

鹿琦點頭。

顧問周幾步都走到機場出口,一出去就是航站樓出口,因為在二層,晚上的風尤其大。這個點已經沒什麼旅客,來接人的車都直接停在這裡。

他走出去,一眼就看見溫枝。

她雖然很瘦,但是個子高挑,短袖下露出的白皙皮膚,籠著泛泛月色,泛著象牙白,哪怕站在夜色裡依舊漂亮惹眼。

溫枝正低頭叫車,這個點在機場打車,前麵居然還有3個人在排隊。

應該是他們這個航班的人多,很多人都在打車。

她感覺到身側有人時,以為還是剛才的人,有些不耐煩:“我說了,我不拚車……”

等她抬頭,看清楚來人,登時有些尷尬。

顧問周漆黑眼眸落在她臉上:“在打車?”

溫枝沉默。

“要是不介意,我可以送你回家,”顧問周聲音有種冰涼的金屬質地感,很特彆也很好聽。

他這搭訕,也未免太絲滑了吧。

而且他居然特地追出來找她。

溫枝想起江嵐說他特彆高冷,不免有些好笑。

於是她直接說道:“顧機長,我在飛機上幫助你妹妹,隻是舉手之勞,您不用這麼客氣,特地要送我,就更沒這個必要了。”

她自認拒絕的,還算委婉客氣。

顧問周聽完她的話,眼睫一垂,看向她的手臂,聲線平淡:“剛才我接鹿琦的時候,發現她指甲裡有血跡,她跟我說,應該是在飛機上不小心抓傷你。所以她請我過來找你,想親口跟你說聲對不起。”

溫枝:“……”

所以,壓根,就不是她想的搭訕!

此刻溫枝恍然的看著顧問周的眼睛,雖然那雙黑瞳依舊疏離冷淡,但她莫名覺得,這冷淡裡透著幾分嘲諷,仿佛在說:

——請問你在自作多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