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失去意識前,為了撲滅身上的餘火,倒在了附近的小河中,之後被推著順流而下,最後在下遊的梟水河畔被仙族所救,甚至傷都是在仙族的幫助下於此地恢複的。
至此,這個東狩老王身上的嫌疑算是解不開了,而且後來他們還很殘忍地對他的魔核進行了查看,果然有仙術的滲透,這還沒完,他們繼續調查發現整個東狩王族血脈都有問題。
東狩王族血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作為高階魔族的血脈開始退化了,甚至有一些後代竟然為族地所排斥,為了自救,他們用了一種特殊的仙魔同修的功法,雖然高階魔族的力量保存住了,但是血脈卻是不再純粹,族地的力量也得通過特殊的方法才能使用。
這怎麼能為這些自以為魔族衛士的人所容呢,於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們就派了一批人,專門紮根在東狩王室內庭,清理這個已經被“汙染”的高階魔族血脈,土提萊就算是這幫人的傳承了。
至於東狩王族是怎麼找到這個保住血脈的辦法的,他們就暫時沒查出來了,所以土提萊也不知道。
審出來的消息呢還有一個點,就是土提萊為什麼要插手閒正上仙和瑰蔓的事情,單純就是為了保護魔族血脈純淨,他們不喜歡這門親事,不希望魔族和天界有瓜葛。
至於土提萊這邊安排卿無因在凡界仙門做的各種事情,這個就比較複雜了,土提萊知道的也很有限,是聽命於上級指揮的,說是和提純魔族血脈有關,甚至是可以讓普通魔族晉升高階魔族。
同時,這個事情和柳判官等一些冥界生靈的遇害有聯係,就土提萊知道的內容看,冥界那邊的事,和他們這個讓普通魔族也能進階的事業有關,似乎是這些人身上有什麼對他們很有用的東西,不過並不是他以及他所聽命的人去負責的,自然個中究竟他也不知道。
到這裡,就是他們審土提萊的全部過程了,在這之後,那個魔君殿的青麵魔使對四王族做了一些安排和布置,主要是去抓捕目前從土提萊的供述中能夠確定的,魔族屬於這個“挈魔庭”的人,有一些是上一次就已經伏法的他的同夥,還有一些漏網之魚,是他以前接觸過的在魔族其他地方經營的人。
另外,還希望四部洲王族內部都通知下去這個事情,讓大家注意防範、提高警惕,但也多加囑咐,說這個消息暫時不宜擴大,僅止於王室內部就好。
之後就把土提萊帶走了,而影像就結束了。
這一段影像看下來,內容還是不少的,大家都消化了一下,然後還是辛詳妍先問到:
“那個,我有個小問題,東狩王族血脈的問題,我怎麼記得司命殿的書冊裡講過呢,那個仙魔雙修的辦法不是他們走投無路的時候,用幻實花從某一任魔君那裡拿到的嗎,這不是個正常的應對演化過程的操作嗎?而且,確實後來的東狩王族對古魔戰場的侵蝕,是抵抗力更強的啊?”
“是啊,但是他們沒公開啊,魔君在的時候魔君知道,魔君不在,就死無對證,整個六界,就隻有咱們殿裡知道內情,命簿沒有進一步安排,咱們也不能往外說,也就不知道其他人都怎麼想的了,誰知道還有這麼一股人整了這麼一出呢。”花前輩也在吐槽。
“你複活那對小夫妻的時候,他們血脈什麼情況了?”梁主簿問辛詳妍。
“都沒問題,瑰梁是北靈的,自然沒問題,湘燦燦本身傳承挺強的,是族徽魔核,也沒問題,並沒有仙術滲透在其中,包括那個魂珠在內,都是純粹的魔族血脈了。”辛詳妍回答道。
“那就對了啊,命簿本來就判定他們這個引仙術入血脈的方法,是為天地法則所容的操作,到這一代的王女,血脈退化的問題就已經都解決了,那它就是個過渡的辦法而已,沒問題。”樊前輩也肯定道。
“那既然是魔族的正常情況,他們這麼破壞人家血脈,他們身上的衛魔誓為什麼還會沒有反應啊?”辛詳妍繼續問到。
“衛魔誓被封存的時候,它的律條就被一並封存了,後麵再用是無法結合魔族的發展產生更替的,得魔君重啟這個術法才能變更。所以他們那個衛魔誓一定是老律條,在東狩王室血脈出現狀況之前的,自然會被判定為守護魔族的行為。”樊前輩解釋道。
辛詳妍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就聽何前輩這邊問到:
“除了這個事,我還有個彆的疑問啊,那土提萊因為啥哭成那樣啊,那結界也挺有意思啊,我這隔著拓影看,確實覺得看不透啊。”
大家也都紛紛表示看不透,沒等樊前輩回答,梁主簿也接著這個話頭,對樊前輩問到:
“你當時在場的時候,也看不透那個結界嗎?”
“看不透,但是結界散了之後,我看到了土提萊的一些因果,依然不全,但比之前多了許多,那魔使喂了他顆藥,衛魔誓直接就被解開了,他沒遭任何罪,他的崩潰不是外在傷害,是實實在在因為知道了真相才如此的,而這個真相就是我說的和妖族有關的。”樊前輩說到。
接下來的消息就不是看拓影了,而都是樊前輩口述的,是他作為司命看到的,而當時在場的除了那個青麵魔使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