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花前輩說大殿下血脈有問題,大家都十分驚訝。
畢竟大殿下是天宮儲君,事關天宮傳承穩定的,如果這方麵出問題的話,就比較不好處理了,而且若真的有問題,按說命簿也是應該有提示的,但確實大家都沒看到這方麵的情況。
“小花你為什麼會有這個懷疑呢?”梁主簿認真問到。
“這太白玉鈴啊,確實是有清心作用,桑泊舊傷發作的時候,應該是有一定的舒緩效果的,但還有一點,這東西是有血脈平衡作用的,以前的典籍上記載過。我這次過去時,撞到過一次他催動太白玉鈴的情況,但當時他舊傷十分穩定,並未複發,反而是正在修煉,那一番操作下來給我的感覺,他用的不是它的清心作用,更像是在平衡血脈。”
花前輩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然後換了一個拓影,繼續道:
“你們看,當時情況就是這樣的,然後呢,這是那之後我用咱們殿的術法掐算出來的,關於他血脈問題的情況,遮擋特彆嚴重,這很不尋常,而且,這裡還有這裡,這明顯是天帝的術法痕跡,說明天帝也是知情的,也在隱瞞這件事情。”
大家仔細查看下來,確實如花前輩所說,有天帝的術法痕跡,怪不得她會直接懷疑大殿下血脈有問題,這種術法遮擋相當不同尋常。
“可疑的地方這麼多,咱們殿的術法看不到,命簿又沒有提示,那大概就是有問題的,但是天地法則判定這是可以存在的,或者是這個問題以後是可以解決的,就隻有這個可能了唄。”何前輩這邊說道。
“這件事,如果以後有機會確認,大家都留意一下吧,暫時隻能先放在這裡了。”關於桑泊血脈的事情,梁主簿這樣安排道。
“話說回來,小花你這趟任務可挺隱秘的啊,老梁和石頭也是挺能保密的,我跟老何都不知道你去梟水河了,還以為你在哪裡休沐樂不思蜀了呢,你這一趟遇到啥危險沒有啊,那鸞鳥一族都個頂個兒的機警。”樊前輩這邊關心道。
“哎呀,還不是最開始讓這個散星毒鬨的,我以為這鸞鳥一族要乾什麼顛覆六界的大事呢,所以才暗中行事,也沒讓你們知道。怎麼說呢,要說危險其實也不算,梟水河是軍營,嚴加防範很正常,他們族地就還好了,不過做研究的地方,也還是有些結界的,好在咱們是司命,要是彆人估計也進不去查不到。”
“這一趟走得最膽戰心驚的,其實是昆侖學宮,那地方前院兒有各種厲害的老學究,後院有天宮的看守,而且昆侖學宮你們也知道,最近這幾萬年一直就派係林立,暗潮湧動的,各自的小院子裡機關都很多,各關口的盤查也很嚴,我還沒到老梁那能進出自由的境界,我在那裡是著實各種躲躲藏藏才查下去的,很是擔驚受怕了一陣子呢。”花前輩這邊說了半天,趕緊喝了口茶。
“所以,合著是連散星毒這種東西都出現了,結果饒了這麼大一圈,查了這麼多東西,這事情裡,其實是連個反派都沒有嗎?哎呀,這年頭連凡間畫本兒,都不帶這麼雷聲大雨點兒小的了啊。”何前輩感歎。
“要不說,為什麼命簿都沒有提示,隻是讓查清楚散星毒的前因後果呢,你們看,這個任務確實是已經完成了的。”
花前輩這邊一揮手,大家都看到了,之前梁主簿從辛詳妍這裡調給花前輩的任務,確實是已經結束了的。
“命簿確實是挺神奇的東西,還就一直都是準的,十大仙器丟失的事情,它不是也沒有提示嗎,現在看,確實這每一個也都有各自的因由的,他們拿出去的那些,也都用在正地方了,確實沒用來做什麼不好的事情。”樊前輩說到。
“對了,楚蓬之前在妖族的藏皊山到底是在找什麼啊,還有他丟了兩個仙器,回去沒受什麼處罰嗎?”辛詳妍繼續問到。
“他在給族地做研究的人找藥材、有關的法器以及醫書,包括之前,最開始也是為了這個想拿道太卜羅盤德,結果發現是假的,千手鑰環的話,他們一旦調查到需要的東西在哪裡,之後用這個去拿的話就容易很多,解陣金符就更是了,這東西作用很關鍵。”
“他丟了東西回去後,是很懊惱的,也很自責,但桑泊、族長楚梵和少穆夫人倒沒因為這個處罰他,梟水河畔軍營的人,神魂裡都有天宮的護靈印,就這樣他還能被魔族下夢魘,封了全身的靈脈,可見他遇到的人功力深厚,這種遭遇下,能全須全尾的回去,大家就覺得運道已經不錯了。靈族都有自己的占卜師,他們占卜到這個仙器並不是像楚蓬以為的,落到了魔族手裡了,他們自然看不出來這個東西在咱們這兒,但能看到一個物歸原主的卦象,就沒再管這個事情了。”
“不過啊,這楚蓬也是被關了禁閉的,受罰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用了散星毒,少穆夫人當時一記術法就給他按地上了,還想繼續揍他時,讓族長楚梵和桑泊拉住了,不過也訓了他大半天,直接就罰了他一個月的禁閉。”
“之前楚蓬在藏皊山直接用妖族做了假仙器,我之後去看了下那幾個人,他們出去之後,關於那段時間的記憶是都有些混亂的,都被人處理過了,應該是鸞鳥一族做的善後,他們真的就一點可疑的地方都沒有嗎?”辛詳妍覺得確實不可思議。
“一定要說的話,我覺得楚蓬這個人,為了鸞鳥一族回族地的這個事情,過於急功近利了,但也還不能說他就是壞人。比如你說的,上次他在藏皊山,直接用妖族做假東西那件事,確實是過分了,他對鸞鳥一族之外的人,都過於冷漠了,但靈族這樣的人也不在少數,甚至有時候親緣都不一定能撼動他們對族群的忠誠,所以我隻能說他不太好。況且,我在鸞鳥一族調查的時候,對他觀察下來,在他們內部,他對待身邊的人和將士什麼的,都挺好的,是個挺和善的人,命簿也沒有動,目前看,隻能說,這個人還沒法定性。至於鸞鳥一族的其他人,我這一趟走下來,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花前輩解釋道。
“還有個問題啊,就是之前我發現楚蓬身上似乎是有什麼東西的,能隔絕咱們司命殿的術法,我看不清他的前塵過往。”辛詳妍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那個就是天宮的護靈印的作用,咱們殿看前塵往事的司命術法和護靈印有抵觸,需要換用這個方法查看。”花前輩一邊說一邊就教了辛詳妍一個術法。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之前她在藏皊山看不清楚蓬的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