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隻妖 補嚴實點(1 / 2)

【任務已完成,獎勵已到賬~】

【宿主,捉到水妖的獎勵已經發放,可以去後院看看哦~】

指導完水妖洗碗後,戚拾霧一個人偷偷溜到後院,雞圈從天而降,一隻漂亮的母雞和一窩嫩黃的小雞仔正安安靜靜地待在裡麵。母雞感受到她炙熱的視線,高傲地揚了揚腦袋,看起來品相極好,應該能產不少雞蛋。

她先點了點小雞仔的數量:“一、二、三……十四、十五。”

小雞仔們長得都像一個樣,讓她分不太清,數起數目來老容易搞混。

剛數完,餘光中似乎有什麼黑影掠過,頓時吸引住她的目光,她警惕地打量了下黑漆漆的周圍,確認沒什麼東西之後,回過頭又數了一遍。

“十二、十三、十四。咦?剛剛不是十五嗎?”戚拾霧看著圈裡四散奔跑的小雞仔,疑惑地又數了一遍,“還是十四。”

她沒多糾結,隻當是自己眼花數錯了。

回到廚房時,水妖還在樂此不疲地洗碗和收拾,他好像找到了自己技能的釋放之處。

對於戚拾霧來說,吃美食是第一幸福的事,做美食排第二,而洗碗和收拾是她最最最不願意做的讓她頭疼的事。眼下,恰好安排給熱衷這項工作的水妖,讓她也心滿意足。

水妖見到她來,得意地向她展示自己手裡乾乾淨淨的盤子:“看!我洗得多乾淨!如此天分,羨慕吧!”

他手輕輕一揮,已經洗刷過的盤子和碗筷就浮在半空,被湧起的水柱纏繞,不過幾秒就變得光亮無比。

看著他像個藏不住事的孩子一樣故意地炫耀,戚拾霧拍了拍手,十分捧場:“太棒了!小水簡直是洗碗小天才!”

“我叫大水,不叫小水!”雖然水妖不滿地糾正她的稱呼,但這話顯然對他來說十分受用,以至於他更加賣力地準備將廚房的各個角落都清洗乾淨。

戚拾霧沒管他,盛了五碗提前熬好的銀耳湯,給水妖留了一碗,其餘的都放在托盤上端到院子裡,招呼正在無言以對的幾人品嘗。

“來嘗嘗我準備的飯後湯。”三個人一人端了一碗,戚拾霧自己捧著滿滿一碗順勢坐在司酒旁邊的位置上,饒有興趣地看著銀耳湯冒出來的絲絲熱氣。

銀耳湯剛出鍋,手心分明能感受到灼人的溫度,而岫玉和司酒卻仿佛感受不到一樣,拿到手就開始喝。

“哎,還很燙,等會兒……”戚拾霧提醒的話還沒說完,司酒就已經喝下了一口正細細品味著。岫玉抿了抿,淺嘗了下味道,雖然沒感覺到燙但還是乖乖聽話放下碗,和她一樣等著。

戚拾霧看著司酒那一臉淡然的樣子,好像完全不覺得燙。她再一次感歎,原來天師不僅能鐵手拿紅薯,還能鐵嘴喝熱湯。

果然捉妖高手就是不一樣。

吳叔和她一樣訝異了一會兒,不過也沒多問,隨後笑眯眯地說道:“小霧的手藝確實不錯,我這麼大歲數也是第一次嘗到比上清鎮裡那個小湘樓還好吃的東西。”

小湘樓是上清鎮十分有名的酒樓,尤其是當時貴妃被扶上位之後,這酒樓更是聲名遠揚,生意也愈發紅火,一度堪比京城中的大酒樓了。雖然這兩年萎靡了些,但也依然是鎮上和村裡都津津樂道的名樓。

很早之前他有幸去吃過一次,那滋味的確讓人流連忘返。但他回味了一下剛才吃的那碗被戚拾霧叫做麻辣燙的東西,還有肥而不膩的梅菜扣肉。

齒尖還留有香麻可口的餘味,勾勒起入口時的所有感覺,香辣入味,麻辣香料仿佛在舌苔上輕輕敲擊,引起讓人欲罷不能的酥麻感,各種滋味協調相融。他覺著完全不比小湘樓的差,甚至還要更勝一籌。

“小霧可曾打算開個飯館?彆荒廢了這麼好的手藝才是。”吳叔語重心長道,“前年我們村的朱二狗去了京城開了個小飯館,他那手藝跟你比起來簡直差多了,都還做出一番事業來了呢。”

戚拾霧抿了口銀耳湯,試試溫度又縮了回去,憨笑道:“謝謝吳叔,我確實有這個計劃,隻是現在還沒做好準備,等先把自己的日子安頓好了來。”

吳叔點點頭,欣慰地笑笑:“自己心裡有個打算就好。”

他在這住了很多年,也知道原來這戶是戚拾霧的娘親和外祖母,多問了幾句:“麗娘她們不是離開很多年了嗎?怎麼讓你一個……兩個人到這來?”

他記得許多年前麗娘母女就離開了小山村,好像是去京城投奔親戚了,一去不複返。

戚拾霧提前就想好了說辭,頗為自然地回答道:“我娘已經走了很多年。我爹娶的二夫人總想迫害我,前幾日想著把我送去喂妖怪,我就、就和心上人一起逃出來了。”

她一邊帶著充沛的感情訴說自己的經曆,一邊表情動作豐富,一會兒作抹淚狀,一會兒羞澀地看了看旁邊的司酒。對方聽完她這話,立馬就想反駁,但戚拾霧先一步按住他的手臂,衝他眨了眨眼睛裝可憐似的看著他。

他動了動唇,沒有說話。

吳叔眼裡霎時充滿了心疼,拍拍戚拾霧的手:“可憐孩子,往後有什麼難處儘管跟我講。”他用慈父般的眼神看了好一會兒,臉上慢慢浮現出悲傷的情緒:“我家瑾舒應該和你差不多年紀,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叮,新任務來啦!】

【主線任務:找到吳叔兒子吳瑾舒】

戚拾霧立馬如坐針氈,放下手裡的碗,問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她記得楊嬸之前跟她說過,吳叔的兒子已經有好些年沒回來了。

“哎也沒什麼事。”吳叔喝下熱乎的銀耳湯,好像整個人被甜糯的味道打通了,心也由這甜甜的溫暖包裹起來,似乎讓很多平日不曾與人提及的事情更容易說出口了,“我家瑾舒前幾年去了京城,一開始都好好的,有寄信,也回來過幾次。但這兩年不知怎麼了,不曾回家,信也隻寄過一兩封。”

“我起先擔心他出事,也找人幫忙探過消息,說人好好的。現在找不到了人,但他寄來的信裡也說了不用擔心。”吳叔歎了口氣,搖搖頭。

村裡好多人都說瑾舒是飛黃騰達,不要他了。但他不這麼覺得。

“瑾舒是個孝順孩子,不可能丟下我不管,可能是遇到什麼難處了吧。”後來吳叔也找人去打探過,但是一點音訊都沒有,可每年還是有幾封信正常送過來,都說自己平安無事,不必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