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悶熱睡不得人,天曚曚亮的時候我就醒了,伸了伸大懶腰,起床刷牙。
麵對鏡子中白皙標致的小臉,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陌生,然而我卻變成了她。這是我成為富家小姐的第三天,靈魂對調的第三天。
穿好衣服後我走下樓梯,一條座落在不知哪個山頭的高級彆墅的樓梯。樓梯旁是飯廳,實木做的飯桌上放著插著百合的花瓶,百合花瓣上的露珠被透過落地窗的陽光照耀得閃閃發光。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坐在百合花旁邊看報紙邊吃三文治。
我徑直向門口走去,卻被中年男人叫住,“小燕,不吃早餐嗎?”
小燕,是這具身體的名字,全名姚又燕,而這個中年男人,則是她的父親姚柄權。
“不吃了,上學了。”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就對他沒有好印象,所以我不想跟他坐一塊,何況我本來就不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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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四十分鐘的車程,司機劉叔把我送到學校門口,在我伸手之他很神速的繞過車頭替我打開車門,並把書包遞與我。
“謝了,劉叔!”我把書本搭在肩上,大步踏入學校。
學校叫禹真學校,分小學部、初中部和高中部。為保證教學質量學校不僅聘請了有名的教師,還采取小班教學,每個班的人數基本上不超過十五人。校內的樓宇建築都采用蘇州園林式的設計,到處是紅牆綠瓦、曲折回廊、假山湖泊、小橋流水,古色古香、書味十足,那安靜的學習氛圍跟我以前讀的那間三流學校是根本沒法比。
走進初三2班,同學們三五一堆有說有笑,然而甄丹卻站起來指著我,怒呼:“姚又燕,你怎麼又穿運動服?”
禹真的建築雖然是中式的古式的,校服卻是西式的,除小學外,初高中的男生都是穿西裝打領帶,腿上套一格子褲,女生則是格子裙。我不喜穿裙子,便換了一套運動服。
被她這麼一叫喊,全班三十隻眼睛齊刷刷望向我,本來和樂融融的氣氛一下就搞得硬邦邦。
這個甄丹,似乎對我,不,對姚又燕有很深的敵意,不知是不是姚又燕以前得罪過她,以至於甄丹老持著她班長的身份在班主任麵前說我不交作業、上課睡覺之類的。
我理都懶得理她。
甄丹對於我的無視似乎感到羞辱,漲紅了臉,罵道:“瘋子!”
瘋子?!
“我是瘋子又怎樣?關你什麼事?”我極不滿的反問。
甄丹料不到我會這麼說,張開嘴巴啞了一樣。
整個課室鴉雀無聲。
“鈴——鈴——”上課鈴正好緩和了此刻緊張的氣氛。
班主任發了些數學試卷下來,這試卷不知是什麼時候考的,上麵已經打了分數,一百二十分的滿分姚又燕得了一百一十五分。望塵莫及啊望塵莫及……
一抬眼,竟發現甄丹盯著我,眼神憤怒,“哼”的一下轉回頭把手上的試卷猛的揉作一團。
突然有人從後麵拍我肩膀,差點嚇了我一跳,回頭一看,是個長得讓人記不住樣子的男生,把自己的試卷遞給我——蕭宇,一百一十分。
“乾啥?”我問他。
“請我吃冰淇淋!”蕭宇笑盈盈的說。
“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