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 程雯在心裡放煙花。……(1 / 2)

“就是再吊三個星期,而已。”

鄺嘉言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一如既往地散漫,讓人聽不出他在想什麼。

程雯錯愕地看著神出鬼沒的某人,時間像在他們之間定格。

課室窗外,綺霞如畫,飛鳥銜來一抹溫柔夕暉,照在閒散少年身上。

程雯終於有了些反應,為難地眨了眨眼,分辨不出他到底那句“而已”是真不介意還是說反話。

說實話,她是有點怕鄺嘉言的。

乖乖女身邊就沒有哪個男生敢在校紋身,還一臉掛彩樣,十足能動手絕對不會好好說話的架勢,顯然不是安分守矩的男生,更彆說逃自習、上課睡覺、成績吊車尾這種差生日常。

二世祖?叛逆少年?逃學威龍?

反正不是好惹的人。

兩個截然相反的世界,哪怕隻是軌道靠近些,都能感受到隱隱的交涉震顫。

“那......”程雯突然卡殼,不知道該說什麼。

問他手還好嗎,顯然廢話。

說是我不小心弄到了你的手,所以我幫你付醫藥費吧,她又有點擔心萬一很貴怎麼辦?

要不還是開門見山先道歉?

程雯舉棋不定。

於是這一隅,陷入無聲境況。

明亮的教室偶爾傳來零散的翻頁聲和筆蓋按動聲。

窗外夕陽漸濃,晚霞照入桌上水杯。

鄺嘉言不是耐心的人,見程雯不說話,也沒搭理她,拿過桌上水杯。正想要擰開,突然發現自己隻有一隻手,無語地皺了皺眉。

這時身旁目光愈發凝重。

他沒忍住,往旁掃一眼,看見程雯隻盯著他的右手,臉上微表情變換精彩紛呈。

為難,忐忑,懊悔,最後還視死如歸起來。

他難以理解。

而此時程雯一番天人交戰,最後還是覺得不應該躲事。

她深呼吸,“醫藥——”

男生突然將水杯遞過來。

她的話被打斷,他偏頭看她。

淡淡目光掃過來,畫外音很明顯,關於他為什麼隻剩一隻手所以開不了水杯的事。

程雯乾癟地笑了笑,“我幫你擰開吧。”

她接過水杯,手一擰,順帶一鼓作氣,“對不起弄傷了你的手,真的很抱歉。你花了多少醫藥費?”

鄺嘉言目光停在女生不安眨動的睫毛上。

“我來幫你付吧。”程雯抬頭,小心看著鄺嘉言,心裡想著千萬彆太貴,千萬彆太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