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離得並不遠,沒過多久裴朝槿就帶著白川回來了,夏鬆清強打起精神上前,看已經退燒後鬆了口氣。
“感冒,沒什麼大問題。”裴朝槿說,“去睡吧,我看著他。”
夏鬆清蹙起眉沒離開,畢竟答應照顧幼崽的人是他,裴朝槿繼續說:“你在這傻坐著乾嘛?他再發燒也得我帶著去醫院才能就診。”
經他一提醒,夏鬆清想起醫院接線員的話語,雖說這個時代動物們厭惡人類是見怪不怪的事,但還是忍不住鬱悶起來。
夏鬆清一語不發,起身回房間睡覺,次日早晨越過牆角昏沉入睡的裴朝槿和三個崽,徑直走到廚房做早餐。
白川病倒了不能上學,還不知道另外兩個會鬨什麼,夏鬆清不禁一陣頭疼。
胡思亂想時心情變得奇怪起來,夏鬆清反正閒來無事,索性打開了直播,挨個數陸續進來的觀眾。
“早上好。”夏鬆清看著直線上升的觀眾數,笑道,“大家都起的好早。”
【是星星啊:小夏早!今天又是不想上班的一天。】
【11:為什麼崽崽學校這麼早上課!我真的起不來!】
【哦:我也,所以我讓崽自己去擠校車。】
夏鬆清看著五花八門的彈幕,心情好了不少,說道:“最近降溫,大家要記得給崽崽多穿一點,我家已經病倒一個咯。”
【家有幼崽:是昨天淋雨了嗎?嚴重嗎?】
“嗯,非要淋雨跑步,回來就發燒了。”夏鬆清歎息,“也上不了學了,在家躺著等吃飯呢。”
夏鬆清一邊煮輔食粥,一邊和彈幕說起幼崽感冒的事情來:“大家如果發現崽崽發燒,一定要觀察是否長期發熱。”
【tnn:市麵上退燒藥質量參差不齊,有的一時半會退不下熱很正常吧?】
後麵零星有觀眾附和了這條彈幕的說法,夏鬆清嚴肅起來,糾正道:“長期發熱是區分感冒和犬瘟熱的重要症狀之一。”
“犬瘟熱可比感冒危險多了,如果錯過治療時間,後期會出現神經受損的症狀,就很難治療了。”
【我崽呢:大家不要把犬瘟熱當成小病,真的會要命的!】
【天氣真好:主播,還有沒有彆的方法可以區分感冒和犬瘟熱啊?】
“幼崽如果不幸染上了犬瘟熱,鼻腔會分泌出水樣的分泌物,並伴有嘔吐抽搐的症狀。”夏鬆清正色道,“不僅腹瀉還會便血,眼瞼發紅腫脹。”
“犬瘟熱傳染性極高,死亡率高達百分之八十,大家平時一定要多注意幼崽的狀態,千萬要把握治療時間,及時就醫。”
夏鬆清話音剛落,廚房門口傳來篤篤的敲門聲,他轉過頭,和裴朝槿視線相撞。
“白川醒了,在找你呢。”裴朝槿說。
彈幕裡齊刷刷的飄過一大片:【這是湯圓的爸爸?】【聽聲音感覺很年輕。】、【耳朵懷孕了!】
夏鬆清隻大概瞥了一眼,和觀眾道彆後下播,把熬到一半的粥交給裴朝槿,自己去看白川。
白川蜷縮在窩裡,因為生病難受不停的哼唧著,見夏鬆清來了就淚汪汪的鑽進懷裡。
夏鬆清耐心捋著他的毛,安撫他的情緒,雖然白川全程一句話都沒有說,但能在生病時隻黏他一個人,也算是放下戒備敞開心扉了。
夏鬆清給白川喂了點粥,哄他睡下後,又被其餘兩個一直嚷嚷著要出門玩的崽纏上,他生怕他倆鬨起來會吵醒好不容易入睡的白川,無奈之下帶著他們出了門。
裴朝槿原本是要在家,但臨時接了個電話,出門處理工作上的事去了。
看著在草坪上撒歡玩耍的彭濱和唐澤,夏鬆清直覺不對,沒玩多久就不容分說的帶著兩隻崽強行回家。
果然,一推開門,本應躺在窩裡睡覺的白川憑空消失,從窩裡冰冷的溫度來看,應該是溜走很久了。
“你們商量好的?”夏鬆清見狀立刻問彭濱和唐澤,“他在生病,你們還打掩護讓他逃跑?”
“沒有……”彭濱委委屈屈的趴下,“我們就是想出去玩。”
唐澤也一語不發,臉上的愧疚之色不像作假,夏鬆清來不及多想,隻得抓緊時間隻身前去尋找白川的下落。
從白川堅持在練功室外學習的態度來看,隻有舞蹈能讓他在生病期間堅持爬起來,夏鬆清直奔少年宮的方向而去,但出乎意料的,補課班裡外並沒有白川的身影。
夏鬆清又不死心的去了一趟練功室,搜尋了一圈周圍空閒的教室房間,甚至連公共洗手間都找了一通,依舊一無所獲。
哈士奇先生的電話依舊打不通,夏鬆清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上,心頭忽然湧上一絲無助感,猶如他剛來到這個時代時一般。
“小夏叔叔!”
幼崽獨特的稚嫩嗓音自街對麵傳來,夏鬆清投去目光,看見彭濱立起身子,用前爪扒住護欄,遙遙的衝他喊——
“我們找到大哥哥了!你快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