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宮
江懷霖應付完外麵的神官們,一身酒氣的回到了寢宮。心中感慨道:這群文官怎麼這麼能喝?
走進院子裡看見裡麵燭火通明,心中不免有些暖意湧上心頭
江懷霖腳步虛浮滿心歡喜的推門進入,看見的卻是地上隨意丟棄的發冠和披風愣了片刻
抬眼看去床上呼呼大睡的白曬無奈的歎了口氣
然後出了門去沐浴一番,回來時帶著一塊被水沁濕的帕子。把白曬翻過來一看,果然沒卸妝
江懷霖手法輕柔的將白曬臉上濃重的胭脂卸了下來,又把婚服解開、脫下讓白曬好好睡覺
然後自己在把散落的披風掛好、發冠擺好、擦臉的帕子洗
做好這一切的江懷霖也倒在床上,不一會兒就進入夢鄉
次日天微微亮起光時,突兀的“砸門”聲一下下傳入白曬的耳朵裡。白曬不耐煩的把身上的被子蓋在頭上,“砸門”聲並未停止反而更大了些
床上的人猛地把蓋在自己頭上的被子掀開,瞳孔中閃過一抹紅色
轉過頭看見還在呼呼大睡的江懷霖氣不打一處來,一腳把他踹到地上。然後自己繼續睡覺
在地上的江懷霖一臉懵,緩了會兒。耳畔的敲門聲不止,他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江懷霖赤著腳走在被擦的透亮的地板上,不耐煩的打開門。看見還未亮起來的天,似笑非笑的看著侍女秋梨“有什麼事情值得你這麼一大早勞師動眾來敲門的”
秋梨微微向江懷霖行了一禮,語氣輕柔的說道:“公主說神後即時人界的人,那就要遵守人界的規矩每日晨昏定省”
江懷霖靠在門邊,低頭譏笑的看著她“晨昏定省定給誰?父神母神已經仙去,四界之內本君乃至尊之位。定給誰?”
秋梨抬頭看了他一眼頭不卑不亢的回答“這是公主的意思,還請神君不要為難我們”
“為難?”江懷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打起精神微笑的說道:“回去告訴靜和公主子歌既以嫁到天界,就要遵守天界的規矩”說完就關上了門
門外,秋梨和清瑤兩人看著對方。清瑤著急的問道:“秋梨姐姐現在怎麼辦啊!要是公主知道定是又要有一頓責罰”
秋梨歎了口氣看向緊閉的大門,神情中露出一抹狠厲“那就隻能把事情推到他身上了”
屋內,江懷霖走到床邊看著抱著被子臉埋在被子裡的白曬
聽見動靜一道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怎麼回事呀!”
江懷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道:“說讓你每日晨昏定省”
“什麼?”白曬從掙脫被子的束縛,頭發亂糟糟的不確定的看著江懷霖
江懷霖點了點頭
確認之後白曬攤倒在床上,生無可戀的說道:“我不是神後嗎?也要晨昏定省?定誰呀!牌位嗎?”
然後又不說話躺在床上看著江懷霖,麵無表情的說道:“要不你好是把我殺了吧”
江懷霖笑了笑,溫柔的道:“我幫你擺平了,快睡吧!”江懷霖順勢躺下
“你嚇死我了!”白曬摸著自己的小心臟,進入夢鄉
不用想都知道流殤宮是什麼光景,一定是摔瓶砸碗的
日子也就這麼一天天的過下去,當然少不了江寧虞任性妄為和“小插曲”
白曬曾問過江懷霖他一個神君,四界之主。為何對江寧虞的所作所為這般放任
江懷霖說:其實是因為靈璽。他不是先神後生的,他的生母是一位靈力低微的神官。因為酷似江寧虞的母神也就是過世的先先神後,才被先神君寵幸
生下他後也沒有被繼位成神後,其中定然少不了江寧虞的從中作梗。神後之位是在先神君死後江懷霖繼位被追封的
先神君怕他死後江寧虞會被受欺負或是淪為利益的犧牲品,特意把可以下旨的靈璽給她傍身
什麼是怕被欺負,不過是江寧虞被她寵的無法無天、肆意妄為,怕我以後掌握了實權後廢了她。打的幌子
知道原因後白曬看見她就是能躲就躲,並不是因為怕她。是因為她動不動就給他“教規矩”,還總找一些事情來煩白曬
但是她這人不識趣,白曬避她如蛇蠍。可她偏要過來煩他,好像除了煩他就沒彆的事情可做了
搞得白曬要煩死了,每回江寧虞把他找去或者兩人碰到他的侍女就會悄悄離開,去找江懷霖來救人。長此以往白曬就直接不出門或者晚上出去
最近,每天快吃晚飯時江寧虞就叫她的兩個侍女來叫她過來。打著有事找他的幌子,叫他過去後讓他看著她吃飯。吃完還說一些不鹹不淡的廢話
“哦,沒什麼事了。你吃了嗎?要不來吃點?”
[吃完了叫我吃,剛開始怎麼不問。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