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勉將床單鋪好後,一扭頭就發現背後幽幽盯著他看的季赫,他又被嚇了一跳,“哎喲我去~你這蟲走路怎麼沒有聲音的?”
季赫眼不瞎,見陸勉被自己嚇到了,心裡一個咯噔,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雄主,都是我的錯,嚇到您了,請您責罰。”
陸勉:“……!!”
他都服了,這蟲動不動就下跪,動不動就來句“請您責罰”,真當他一刻不打蟲就手癢了?
“快起來,我不是說了,雌蟲膝下有黃金,彆跪了,而且你也彆再動不動就請我責罰,打蟲也得花力氣不是,我現在都快餓死了。”
陸勉這話在季赫聽來,那就變味了,暗道,原來他是想吃飽了以後再打我,雌君手冊上寫了,身為一名合格的雌君,不能讓腸胃不好的雄蟲餓到,否則這將會對雄蟲嬌貴的身體造成傷害。
他現在是錯上加錯,看來待會是少不了一頓打了。
“雄主,請您再等半小時,我馬上去做飯。”季赫說完,也顧不上什麼責罰不責罰,直接就去廚房忙。
陸勉在後邊喊了一句,“這麼晚了,隨便做點吃的就行了,不用整得太麻煩,隨便做個菜就就行。”
雄主的話,雌君不能不回答,季赫急忙轉過身,恭敬的回話,“好的,雄主。”
“哎,這裡的蟲結婚後都這樣嗎?”陸勉看向季赫離開的背影,歎口氣,“真是可憐的蟲。”
坐在飯桌前,陸勉嘴角抽了抽,他搞不明白了,是他對“隨便”這個詞有所誤解呢,還是季赫理解有問題,這桌上的四菜一湯,硬是將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都給整完了。
這做都做了,他總不能還抱怨吧,想了一小會,才憋出一句,“這……你可真能乾,很賢惠呢。”
“謝謝雄主的誇讚。”季赫還是麵無表情的模樣,換做其他雌蟲被雄主這麼誇,估計早就激動得熱淚盈眶了,可季赫不一樣,他已深知雄主的惡根性,哪還能感動的起來。
陸勉準備開吃時,又發現問題了,辛苦整了一桌菜的雌蟲不上桌吃飯也就算了,居然還可憐兮兮的去喝營養劑。
所以,這又是為什麼?
對蟲族社會不甚了解的陸勉很不能理解雌蟲今晚的所作所為,“喂,你乾嘛呢?為什麼放著一桌子的菜不吃,非得去喝沒滋沒味的營養劑?”
季赫垂眸,雌君手冊裡寫,雌君可以與雄主同桌吃飯的,但前提是雄主願意。
從頭到尾,雄主都沒開口讓他上桌,他身上本來就帶有幾個錯了,現在哪還敢再犯。
“我喝營養劑就夠了。”
陸勉聽到這樣的回答,再仔細看季赫的臉,想了想,直接起身去廚房盛飯。
季赫見雄主不吃飯,非得去盛飯,急忙跟過去,“雄主,有什麼事您吩咐我來就行了,您不用自己來做這些事的。”
“為什麼我不能做這些事呢?”陸勉反問一句,而後又說,“明明鍋裡還有飯,又不是不夠吃,為什麼我要一個人……我一隻蟲吃飯?就算飯不夠,那也可以兩人分著吃,你這樣做,我心裡很不舒服。”
季赫聽到這些話,還以為自己幻聽了,不過很快的,他就想明白了,雄主估計是想讓他犯錯,這樣今晚他就可以多打自己幾下,可轉念一想,雄主打雌君還需要理由嗎?好像是不需要的!
所以,雄主到底想乾什麼?
季赫坐在陸勉對麵,忐忑不安的吃完一頓飯,飯後,雄主突然鬨著要洗碗,這把他嚇得夠嗆。
雄主這麼做,莫不是想讓雄蟲保護協會上門?他還不想去那地方“喝茶”。
陸勉無所事事的在客廳裡轉來轉去,就覺得雌蟲今晚做的一切太卑微了,他壓根就不明白,隻能打開智腦去詢問廣大網蟲。
“這不是應該的嗎?在沒有雌侍的情況下,雌君照顧雄主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
“就是啊,我們雄蟲這麼珍貴,怎麼可以去做那些事情?我們隻負責享受就好了,那些事都需要我們去做的話,雌蟲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問這種問題的雄蟲是個傻逼嗎?都有雌君了,居然還問這種弱智的問題,實在搞不懂,我建議你可以去看雌君手冊,上麵可寫得明明白白。”
傻逼陸勉:“……”我真是吃飽了撐的才來看你們這幫辣雞的回複。
也怪自己蠢,居然在星網上問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