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季赫搞不懂陸勉在傷心個什麼勁,就是陸勉本人也搞不懂他在傷心難過什麼。
就是感覺自己作為男人,作為攻方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哪怕他本身就不是個彎的,可無論怎麼看,哪怕彎了,他也是妥妥的大總攻才對,結果……往事不堪回首大抵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陸勉委屈巴巴的吃完早餐,連門都不願出,放下碗筷就回了房間準備睡回籠覺。
躺在床上,陸勉又睡不著了,滿腦子都在天馬行空的亂想,那些小說裡什麼一夜七次郎啊,第二天男主還神清氣爽的,那都是胡扯的吧,他昨晚也有三四次吧,今天就這一副被掏空身子的鬼樣子,難道是他不如人?
不可能的吧!!?
一向自信到自戀的陸勉越想越難過,感情他就是中看不中用??這也未免太打擊人了吧!!
陸勉還沒傷心夠呢,季赫就進來了。
他走到床邊,跪在一邊看著床上用被子捂住半邊臉的雄主,語氣下意識的就柔了很多,“雄主,您看起來似乎不太……是不是昨晚您不儘興了不舒服了?”
聞言,陸勉的臉色有些一言難儘,想必任何一個直男被迫跟一隻蟲做那些事,心情都不會太美麗吧,這心情都不美,能儘個毛的興!
陸勉都想爆粗口話,可轉念一想,這種事,吃虧的都是季赫,他一個上方的,事情辦都辦了,現在還去糾結那些,未免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味道了。
“沒有啊!”陸勉違心的說,“我很儘興也很……反正就那樣了。”
說實在話,昨晚,陸勉就沒覺得有那種登上巔峰的感覺,來回他就覺得那處難受得厲害,搞得他現在都有點心理陰影了。
季赫一看陸勉那副強裝出來的表情就知道了,加上昨晚雄主哭唧唧的喊難受喊疼,腦子不用轉他就知道雄主昨晚受雌性氣味影響,肯定是沒享受到的。
不過這樣要麵子的雄主讓季赫覺得很可愛,莫名就想逗,“雄主,這幾天正好是我的繁殖期,加上我不用去軍隊上班,這幾晚我們再接再厲,爭取早日把蟲蛋揣上行嗎?”
陸勉一聽這話,當下差點就要撅過去,他驚恐萬分的掀開被子坐起身,聲音都撥高幾個調,“我不~這不行的,我~我~對,我剛開葷,得悠著點,你不能隻享受眼前不顧以後,你這樣是不對的,俗話說得好,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我得為了我們今後的幸福著想,怎麼可以跟著你瞎搞亂來呢。”
陸勉自認為自己找了一個好理由,“想要蟲蛋,那得看緣分,緣分來了,你擋都擋不住,時機未到,我們怎樣努力也沒用的。”
活了三十年,季赫還是頭一次見到像雄主這樣害怕跟雌蟲搞事的雄蟲,如果說雄主不行吧,昨晚他又挺行的,可是現在,看雄主好像對那些事好像有點排斥,難不成是他沒伺候好嗎?
“雄主,您這樣……是因為我昨晚沒把您伺候好嗎?”季赫說著,跪行後腿,腦袋抵在地板上,“請雄主責罰。”
陸勉見狀,一個頭兩個大,無奈的趴到床邊垂著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說著極度違心的話,“你彆跪了,你昨晚把我伺候得可好了,搞得我□□的。”
說著,他又將身子往床邊探去,伸手將季赫的頭抬起來,一臉的認真,“我……我這不是擔心我那麼厲害的,你可能吃不消嗎?為了你的身體考慮,我才那麼說的,結果你怎麼還誤會上了呢?”
“雄主,我沒事的。”季赫跪著湊近雄主,“我們軍雌體力很好的,這種事您完全不必擔心。”
季赫一下子靠的太近,陸勉不太習慣的往後仰頭,試圖拉開一人一蟲的距離,結果季赫又往他跟前湊,“雄主,您現在是想睡覺嗎?”
季赫也搞不明白,聽到雄主說的那些話,他的心裡居然有些歡喜,心臟不受控製的加速,好像要衝出胸口一般,莫名的就想聽聽雄主聲音,可是他不會哄雄蟲開心,加上他在軍隊裡嚴肅習慣了,一下子竟是找不到話題,隻能明知故問。
陸勉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被對方用那雙好看的眼睛看著,他竟覺得有些麵熱,呼吸都亂了,這對他來說,就非常的不正常,加上兩人的關係,以及昨晚的事,這一樁樁一件件事都在告訴他,眼前這蟲,他跟對方是做不成兄弟哥們了。
他故意彆開眼不去看季赫,內心有些小沉重,“嗯,我今早沒睡夠,怎麼,你也沒睡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