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雲司瞧著滿麵緋紅的知白,眸色有所緩和:
“我哪也不去。”
知白慢悠悠的點了個頭:
“奧,那你回來,繼續陪我喝酒……嘶~”
眼前的場景似乎籠了一層粉色的霧瘴,燒的知白的骨血滋滋作響,梅雲司近前:“怎麼了?”
知白鬆了鬆領口,不解熱,又鬆了鬆:“有點熱……”
梅雲司視線一轉,冷冷的朝著知白身後道:
“你下 藥了?”
身後那位女仙連連搖頭:
“我不曾,可能,可能是酒有些烈,知白神君喝的又急。”
知白突然抓著梅雲司走到桌前,親自到了一杯酒,遞給梅雲司:
“你嘗嘗,挺好喝的。”
梅雲司結過聞了一聞:“……”
的確沒有下 藥,隻是這酒的名稱叫鹿茸,倒是與藥有異曲同工之妙。
梅雲司抬眸:
“你是九重天的仙子?”
那女仙不解何意,梅雲司又道:
“不管是不是九重天的仙子,既然是玄歡的朋友,那她就沒交過你要自重麼?”
女仙一愣,臉色一片煞白:
“我不曾,不曾……”又不知怎的突然生出一些勇氣,辯駁道:
“君上這是哪裡話,我心悅知白神君哪裡不自重了,君上不曾出現之前,我與神君把酒言歡十分和諧,反倒是君上不懂禮數擾了這絲清淨。”
知白顯然醉迷糊了,隻聽清了把酒言歡四個字,連忙附和道:“言歡,言歡。”
女仙聞言勇氣更盛:
“我與知白神君相識三萬年,我便喜歡了神君三萬年,如今,如今我隻是想同神君一敘,君上為何阻攔,更何況,剛剛知白神君與我的談話,亦是十分溫情,可見神君心裡也是……”
梅雲司臉色十分難看,打斷道:
“那是因為你在他眼裡是——”
說到這梅雲司一頓,生硬的改口道:
“我可從沒聽知白說過他有什麼紅顏知己?”
女仙:“我……”
梅雲司:
“罷了,我不管你是何人,又是何身份,知白既然已經醉了,自然是不能陪你敘舊情,你若再有其他想法,就等知白醒了後再來尋他。”
說著就抱起知白向外走去,女仙慌忙的喊道:
“令儀,我叫令儀,麻煩君上在知白神君醒時傳達一聲,就說令儀不日再去拜會。”
梅雲司冷笑一聲:
“原來是九重天的令儀花主,花主放心,我會轉告的。”
在路過卦卦和嫋嫋時,梅雲司腳步微停,吩咐道:
“去同你們妖尊說,就說我二人有急事要處理,便不回修府了。”
卦卦嫋嫋提溜著眼珠子相互一視,連忙點頭應了。
飛往凡界的路上,知白在梅雲司懷中掙動著身子:
“怎麼就走了?酒還沒喝完呢。”
梅雲司眉目緊皺:
“彆動,小心掉下去。”
知白順著梅雲司的話探身瞧了瞧身下,深不見底,連忙雙手環住了梅雲司的脖子。
手搭上那一刻,知白就感覺梅雲司的身上十分涼快,知白還想要更涼快,於是就扯了扯梅雲司的衣領:
“你身上真涼快!”
似乎覺得不夠,又將衣領扯了扯,梅雲司咬著牙:
“彆動!”
知白不聽:
“嗯?但是我好熱。”
梅雲司:“誰讓你喝那麼多酒的?”
知白:“不是你倒給我的麼?”
梅雲司想了想,問道:
“同你喝酒的那姑娘,什麼時候認識的?”
知白亦是想了想:
“哪有什麼姑娘,不都是你麼?”
梅雲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