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留想法是好的,但奈何人家沒那個心思,畢方現在是個女兒身,知白梅雲司實在不好冒然打擾,平日裡見到隻是點頭招呼儘個禮數。
知白又因為前兩天的尷尬想法影響,不知要怎麼麵對梅雲司,白日裡隻能躲出去,深夜歸來直接上床睡覺,儘量不與梅雲司有過多接觸攀談,隻盼望著半月後能得見他的師侄“修世笙”。
梅雲司尋不到他,隻能在白日裡時不時的去拜訪陸豐留,順便幫張羅宴會事宜,無形中加大了陸豐留的好感。
梅雲司這股子熱情勁又讓知白覺得很是吃味,他二人認識百年有餘,從來都是自己巴巴的主動去叨擾他,也沒見過梅雲司對自己有這麼殷勤的時候。
他們在陸家呆的第六日,知白正想如往常一樣眼不見心不煩的躲出去,睜眼就看到守在他床前的梅雲司:
“陸老爺邀我們今日去拜廟神,說百求百應靈驗的很,你去不去?”
“不去不去,我拜個什麼神?我自己就是神。”
知白揮手拒絕,表示沒有興趣。
“去吧,就當湊湊熱鬨,我懷疑陸老爺身上——”
聽梅雲司一口一個彆人叫的甚是親切,卻絲毫沒有關注自己的意思,也不打聽打聽一下自己這幾天去了何處,過的如何,一股無名怒火蹭蹭的上頭,語氣不善的打斷梅雲司:
“陸老爺,陸老爺的叫的真是親切,你到底看上誰了給我個準信,這又是雲舟又是畢方的”
知白越說越生氣,他生氣狠了就容易帶上哭腔,聽起來反倒像是撒嬌:
“還有齊修,梅元君,我怎麼今日才發現你這麼葷素不忌?”
梅雲司被這突如其來的遷怒搞的哭笑不得,頗為無奈的反問:
“明明是你躲著我,怎麼到成了我的不是?再說難不成我隻要和誰多呆上一會多說上幾句話,你就以為我和誰有什麼吧?
若是如此,那我與你在一處的時間更長,說的話更多,你怎麼不覺得我和你有什麼?”
知白下意識反駁:
“我和他們能一樣嗎?”
梅雲司聞言募的俯身靠向知白,將臉貼的極近,雙目滿含期翼的看著他:
“哪兒不一樣?”
知白本就被堵在床上,此時更是避無可避,身體緊繃不敢妄動,整個人都基本上是處於被梅雲司壓著的狀態,屋內的氣氛也就隨之而然顯得不尋常些。
梅雲司目光炙熱,知白被盯的心緒紊亂如坐針氈,聲勢不自覺的就弱上幾分:
“我,我們是至交好友”,又覺得說的不夠,喃喃補充道:“純潔的至交好友。”
“那我和他們更純潔,彆磨蹭,快走。”
說著起身拉著知白向外走去。
知白隻能簡單的理理衣服,臉都沒來的及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