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啊。明石愛理陷入了沉思,玲王的輕重緩急在他冷靜陳述下顯得條理清晰,不能說這個順序有哪裡不對,隻是明石愛理總是站在隊伍的最後方,換種角度來說,她也是將場上所有人看得最清晰的那個。
她相信玲王的判斷,不過,作為自己的那份判斷也是非常重要的。
而凪誠士郎選擇性聽進去了一些話:“唔。我要躺著打一周的遊戲——”
“死心吧,”禦影玲王說,“緩口氣的對象不包括你,最強的寶物,我會把更新的內容發送過來的。”
明石愛理張了張嘴。
禦影玲王看過來,補充道:“也有你的那份。”
明石愛理:“謝謝?但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明石愛理直截了當地說:“玲王,在放假前約一場友誼賽吧,就算是和社區球隊踢也沒關係。”
禦影玲王:“你的建議麼?”
明石愛理:“嗯,我覺得這樣做會比較好。”
禦影玲王想了一下,說我知道了。說實話,在場的兩人都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什麼,但對視了一眼,誰都沒開這個口去問……沒必要,是吧。沒必要。
過了幾天,從來沒進入過訓練場地的老婆婆突然出現在了場邊,帶來了禦影先生的寄語和他們“友誼”賽的對手,全國大賽的常客青森拉拉田高中。
老婆婆:“‘既然是我的兒子,麵對這種水平的隊伍贏下來也是肯定的,對吧,玲王?這是送給你夢想的大禮。’他是這樣說的。”
挑釁的話在老婆婆口中說得是毫無起伏,不過她高大的身軀和若有所指的神情卻帶給了所有人很大的壓力。明石愛理聽見了身邊某個人咽口水的聲音,隻是礙於青春期少年都有的麵子大過天的問題,沒人跳出來認慫。
直接被點名的禦影玲王露出了一個冷笑,對於父親的真實想法清楚得不能夠再清楚,上位者甚至懶得多花一點心思去掩飾,傲慢得真心實意。
真不愧是一家人。明石愛理在心裡嘀咕,他們的感情應該挺不錯的。
當眾立下的戰書,禦影玲王也當眾應下。他沒有強壓底下人的躁動,隻是掃視一圈,等到所有人安靜下來才沉著臉說:“你們怕了麼?”
“害怕名聲在外的對手、害怕可能會失敗、害怕一蹶不振?”
零零落落有些騷動的聲音。牧原陵太郎就站在愛理的斜前方,他握緊了拳頭,最後也還是一言不發。
“入圍全國大賽,這是最開始立下的目標……也是達成夢想的第一步,為了夢想無論付出多少我都絕不吝嗇,我甘願賭上我的所有!現在才到哪呢,強敵?連開頭都算不上。我絕不允許一群雜魚來乾擾我的道路!付出了那麼多之後,你們難道甘心認為自己是失敗的一方?”
“我可覺得……這會是打響名聲的出道之戰,把你們的才能都交給我吧!”
才能兩個字的重音,禦影玲王是看著某個方向說的,壓迫性的視線存在感很強。下麵有人已經開始熱淚盈眶了,喃喃自語般念著玲王大人……
凪誠士郎:“……”
凪誠士郎看看一旁再次露出平常微笑的老婆婆,又看了眼慷慨激揚發表演說的禦影玲王,感歎了一聲:“可真厲害啊……”
明石愛理已經用手肘搗了他好幾下,最後自己上陣帶頭大喊了一聲好。她也是真心實意的:太好了,複習可以緩緩了!
放鬆下來的明石愛理悄悄跟凪說:“玲王的動作真快,我還以為會約大學球隊……”
凪誠士郎:“這些對他…他們來說都沒差吧。”
明石愛理:“你說得對。”
講小話的兩人在視線掃過來的時候自然地分開了。
當天,沒到放學一個消息就傳開了,白寶高中與青森拉拉田的比賽定在了這周末,也就是三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