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木悅在中圍搜刮一圈,將認識的草藥基本上都薅了個乾淨,剩下不認識的能拿的也都拿了。
就在她準備回去時,碰見了個意想不到的人——張好。
當初遇見巨蟒時大家都走散了,張好實力不強,清木悅本以為對方已經離去,卻沒想到卻在中圍相遇。
不過這次張好卻和剛進來時大有不同,隔著衣服,清木悅都能感覺到他那噴湧而出的靈力,甚至比起她也不遑多讓。或者說,比她更強。
看著步步緊逼,表情稍顯怪異的張好,清木悅忍不住蹙眉,召喚出手中的霜華劍。
對方來者不善。
清木悅的預感沒錯,隻見張好突然衝著她一笑,陰森森的:“沐兌,沒想到吧,你先前嫌棄我實力不夠,如今我已經金丹。今日我就要讓你為你先前的愚蠢付出代價。”
清木悅:……
?她想半天也不知自己何時嫌棄過張好
最終覺得可能是自己當初和張好的一番爭執讓他產生了錯覺。
不過若是這般張好都算嫌棄,那他們這一仗是非打不可。
有些事,有些人是說不通的。
似是清木悅的麵無表情激怒了張好,張好突然暴起,渾身靈力猛增,清木悅估量下對方的實力,應當是金丹初期。
張好身上沒有武器,但是修為充足,他直接用靈力將清木悅包裹,企圖壓製清木悅。可他的靈力雖多但是很虛。
清木悅很快就發現了端倪,在他們打鬥時最為直觀,對方靈力和上次在黑場見到的有異曲同工之妙,不同的是,這次張好的實力更為強勁些。
不過到底是比不上穩紮穩打的清木悅,很快,他就敗下陣來。霜華劍像掛魚一般將張好掛起來。
張好這回慌了,他不理解沐兌明明修為不如他,卻還是打敗他,這讓他內心十分受挫,又有些不甘心。
“你殺了我吧。”眼見打不過清木悅,張好突然閉上眼睛,一臉視死如歸。
就在此刻,他突然感覺到很無趣,他想攢經驗,結果遇見變態,嘴了一個人,結果被對方暴揍。
他什麼也乾不好,膽小又軟弱、偏激又無用。
慕師過於嚇人,他不想死在對方手裡,清木悅看著勉強還湊合。剛剛想與慕師對抗的勇氣這刻全用來求死。
清木悅這回來了興趣,“哦?”清木悅眼珠本來是不打算給張好留活路,可對方這樣一說,她反倒變了主意。
她收回劍,道:“我不殺你,放你回去。”
誰知張好反倒不願意了,目眥欲裂:“你不必羞辱我,那個瘋子不把我當人看,若他知道我任務沒玩,指不定發什麼瘋。”
“瘋子?”
張好道:“沒錯,就是那個瘋子委托者,他讓我殺了你們,再把屍體交給他。”
清木悅疑惑:“你就這告訴我了?不怕他追殺你?”
張好聲線微顫,帶有哽咽,“他給我吃了藥,沒完成任務他也會殺了我,與其死在他手裡,不如你殺了我。”
言道傷心處便想起當時的委屈,竟直接哭了出來。
清木悅最見不得其他人哭,頓時有些手忙腳亂:“你彆哭了,你沒完成任務也不一定死。”
看不出來,這還是個悲觀少年。
許是清木悅的安慰讓張好感到久違的善意,又或許他其實從內心深處並沒有想過死亡,隻是差一個被關心的契機。
說到底,他不過隻是個孩子。
被安慰時有了傾訴欲,張好將最近發生的一切都告訴清木悅,“你不知道,那個人神神叨叨,嘴裡滿是些奇奇怪怪的話,他什麼都做得出來。看見我的修為了嗎?這都是他給我吃的什麼丹藥。”
“我上了賊船下不去了,橫豎都是一死。”
清木悅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固執的少年,見過好死不如賴活的,還沒見過自己洗腦自己一定會死的。
“那個什麼丹多久發作?”
“半個月。”
清木悅歎了口氣,將張好一把拉起:“行了,彆哭了,我帶你去找他。”
張好:“不行,他要屍體。”
這孩子怎麼這麼缺心眼?清木悅無語地盯著張好。
許是知道自己說得話有多不合理,張好默默擦了擦眼淚,往前帶路。
嘴裡還嘟囔著:“你太凶了。”
清木悅:……
“你知道路嗎?”
張好突然一愣,渾身僵住了:“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他在哪裡等我。”
四目對照,皆是無語。
無奈,清木悅隻能順著張好唯一有印象的道路往內圍走去。
兜兜轉轉,還是進來了。
內圍不比中圍,人肉眼可見的多,也很警惕。
清木悅和張好進去後連水花都沒引起。原因也很簡單:他們太弱了。
這種人一看就是散修,沒什麼實力還愛找刺激。
如清木悅所想,內圍人很多,摩擦也不少,仗也是一小撮一小撮的打。慕師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找到的,清木悅便饒有興味地觀看起彆人打架了。
張好很無奈,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裡他也沒有催促清木悅,反倒是順著她也找個合適的角落坐下來默默觀看。
許是她們兩的舉動實在是頗為神奇,居然有人主動找她們來搭話。
“你們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清木悅頭也為抬,很自然答道:“落色森林中部啊。”
那人壓低聲音:“那你們是不知道這裡會有寶物出沒嗎?”
“知道啊,怎麼了?”這回回答的是張好,不知道是不是和清木悅呆久了,話語間總有種很欠揍的味道。
那人有些失語,他張這麼大還沒遇見過這麼佛係的人。見提示了好幾句那兩人都不為所動,於是恨鐵不成鋼的離開了。
張好暗戳戳湊到清木悅身旁:“喂,沐兌,剛那人說得寶物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清木悅終於給他施舍了個目光,奇怪問道:“你不是知道嗎?”
張好:“我不知道,我這是看你那麼鎮定,想著你肯定知道。剛剛那人問東問西地太討厭了,我不想跟他說話。”
清木悅看了看張好那求知若渴的大眼睛,最終還是選擇跟他解釋道:“你發沒發現整片森林基本沒有靈獸?”
張好回憶了一下,“好像是這樣,所以呢?”
看著張好渴望的眼神,清木悅一時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嘲諷,這嘴,跟她有一拚。
“所以,一般來說,沒有靈獸的地方是最危險的地方。因為靈獸的感知力一般都很強,它們會提前規避危險。”
“而像這種森林之類的地方,天地獨有,一般不會有什麼特彆的天災或人禍。這時候,一般出現的就是比整片森林跟為厲害的東西。換而言之,這裡會產生天地靈寶。”
清木悅用淺薄的知識解釋一番後就站了起來,她準備重新找個地方觀看。
因為剛剛她的一番話,她發現不少人的目光已經若有若無的朝她看過來。
張好不明所以,但仍踉踉蹌蹌地站起,跟著清木悅的腳步。
這回他大概聽懂了,“所以,你的意思是,這裡有寶物?”
清木悅給了他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然後問:“所以你想要嗎?”
張好下意識搖搖頭,“所以你不會是不想給我找慕師了吧?”
清木悅失笑:“找,給你找。”
不得不說,張好這套思維特彆像她宗門裡的一個小弟子,他也是這般,不過那小弟子可比張好可愛多了。
看完免費的比賽後清木悅與張好默默就一直在內圍相對較外的地方打轉,想著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