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木悅看見傻孩子的眼神,真是彆人說什麼他信什麼,為了讓孩子明白世道險惡,清木悅決定代替宗主收了他。
“沒錯,我不但可以讓你進去,還能讓你拜入掌門的門下。”
張好聽見這話虎軀一震,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能有如此機緣,於是迫不及待地問道:“此話當真?如若這般,我現在就能拜師。”
清木悅直接從介子空間用拿出塊橢圓形的東西,纖細修長的手被熒光照耀,隻見清木悅手掌攤開,原是張令牌。
令牌看著很破舊,可四周有用熒光圍繞的‘鳳陽宗’三個大字,看起來就不是凡物,張好不由肅然起敬,甚至擦了擦自己的手後才小心翼翼接過來。
他聽見沐兌認真的聲線在空曠的林中顯得十分穩重,像是托付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般。
“這是我當初救鳳陽宗掌門時掌門贈予我的,見令如見人,你將它給掌門看,掌門定會收你。”
張好如獲至寶地點頭,謹慎地將令牌收好,然後道:“這般,我便是鳳陽宗的人了。”
清木悅: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不過看見張好認真道模樣,清木悅還是選擇咽下疑問。
這年頭找人真的太不容易來了。
當初宗主因為宗門許久未引進新鮮血液而唉聲歎氣,特彆給予清木悅招收弟子的特權,並將代表宗門身份的木牌批發交給她。清木悅當時見木牌過於破爛,就用熒光粉往上抹了抹,看著高級點。
沒想到,還真唬住了張好。
兩人鄭重地進行了交接儀式後張好十分激動,一直問東問西,清木悅雖然很想繼續跟他說鳳陽宗的厲害之處,可這個點。
該修煉了。
身為卷王的清木悅近幾日的修行已經懈怠數日,白日事情繁多沒有辦法,等到夜晚,清木悅那顆本就蠢蠢欲動的心已經躁動得不像樣。
於是張好在聊得正起勁時突然見沐兌嚴肅地說了句:“停。”
張好一頓:?
然後他就看見沐兌在月光中席地而坐,月光照在這位中年大漢身上居然顯得有些高風亮節,緊接著沐兌就開始閉眼修煉。
張好震驚了。
“不是,修煉?修煉那東西不頂用啊!”
清木悅頭也未抬,反問道:“那你說什麼管用?”
張好不假思索道:“自是隨心所欲,水到渠成的修行才能真正獲得成功。”
清木悅:“哦?那如若你不能成功該當如何?”
張好一愣,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隨後他坐地上盤起腿認真思索。良久,他給出了答案。
“那隻有被拋棄了。”
清木悅受世界意識的影響不好解釋,於是她問:“你可甘心?”
張好第一反應便是:甘心?有何甘不甘心?這世道本就是如此。
正想嗤笑沐兌,仔仔細細想一遍發現自己也沒有理由。還從未有人問過他自己甘不甘心。於是他開始陷入長久的沉思。
說這個世界怎麼樣張好可能不懂,但是說到他自己他便不由得開始思考。
清木悅見狀沒有出聲打擾張好,隻繼續原地打坐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