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今才道,他們黎國皇室內部,也是當真混亂。
父不父,子不子,兄不兄,至於友嘛,嗬,那就更沒人值得相信了。
畢竟有師祖的事跡,仿若珠玉在前,蘭亭又何須旁人多言。
隻是慕隨遷這樣的,蘭亭倒是從未想過,當下抬手撐著下巴,難得打趣道。
“所以,慕公子,令尊又是哪位呀?看著這年紀,該不會是當今聖上吧?”
話落,慕隨遷一愣,隨即低笑一聲“自然不是,先生你啊,倒是慣會編排。”
其實這並不難猜出,根據命星指引,蘭亭要找的那個人,有怎麼可以沒有皇室血脈。
況且,世人皆知,先皇當年出兵苗疆,禦駕親征,最後回來的,卻是帶著先皇遺詔的當今聖上。
而那時的聖上,已經十六了吧,雖然是少年天子,但先皇在世的這32年,朝堂內外,誰不知道帝王鐘情了一位外邦女子。
甚至為了她,到而立之年,後宮依舊空懸,是以那些老學究們也沒少頭疼,國家無後啊。
隻是在這種情況下,忽然憑空冒出一位都快弱冠的皇子,若非聖上長的跟先皇有五六分的相似,且一旁又有長安長公主一力為證,20萬大軍駐紮城外,想來當年聖上繼位,也不太平。
不過,不也是恰恰如此,所以書院這些年來,也同樣如履薄冰嗎。
思此,蘭亭抬手斟了兩杯茶,沿著桌麵,朝著慕隨遷的方向遞去。
“慕公子,竟然知道拿出玉簡,那便證明,你知曉其中的意義吧。”
慕隨遷“自然。”
蘭亭“所以,長公主的意思如何,是需要書院出手,撥亂反正,另擇明主?”
話落,慕隨遷拿在手中的杯盞一抖,抬眼看去,嘴角不禁擒著一抹苦笑。
“先生你還真是……百無禁忌。”
蘭亭聞言,輕輕吹散杯盞中升騰的熱氣,小抿一口,繼續道。
“實話實說罷了。”
看那模樣,明顯就是在表達一個意思,你都拿著世人口中的兵符前來要挾了,不是想登上皇位,又想怎樣?
隻是竟然如此了,又何須害怕他一語道破?
不過令蘭亭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慕隨遷接下來的一番話,也正打破了他所有的猜想。
“我不願當那個皇帝,此次邀先生前來,也是同兄長商議過,想與先生你做一個交易罷了。”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了蘭亭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