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黑影露真身 他還是忍不住問:“你……(1 / 2)

四人生平記錄帖 黃嘉樹 3969 字 10個月前

然而對方好像根本聽不見,還在拚命反抗,手腳被壓製得死死的,她就用頭朝季雲間猛力撞來。

季雲間被撞到鼻子,又痛又酸又澀又暈的感覺齊齊襲來,還在七葷八素之時脖子被人咬住了。

安隅使了大力氣,他前頸一塊肉差點被她撕扯下來。

季雲間逆行而上笨拙地抱住了安隅。

女子的身體瘦弱卻繃得緊緊的,如一隻炸毛的貓,牙齒在他肉裡反複撕扯啃咬,季雲間甚至聽到她吞咽他血液的聲音。

季雲間用一隻手將安隅的雙手鉗在她身後,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顎,一用力卸了她的下巴,才另她鬆了口。

安隅張嘴“呼呼”地喘著氣,口水直流,黑暗裡眼睛亮得嚇人,死死盯著季雲間,滿是憤恨。

季雲間微微拉開距離,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臉,低沉的聲音道:“是我。”

安隅沒說話,緊抿著嘴唇,急促的呼吸慢慢緩下來。

季雲間緩緩鬆開她的雙手:“是我,彆怕,下車。”

然而安隅並沒有清醒過來,趁季雲間不備,她出手如電,迅速掐上他的脖子,手指從他被咬得翻卷的皮肉裡插進去,徹底撕開他的喉嚨。

季雲間痛極,一瞬間仿佛又回到第一次被切下頭顱的時刻,他恍惚片刻才回神,迅速愈合好自己的脖頸,不顧安隅的掙紮,將她的頭死死壓在了自己的頸窩裡。

他知道她還沒恢複理智,也顧不上她鞋上的刀片,和瘋狂的拳頭,用傳音咒輕聲對她道:“我在這裡,乖乖不哭,乖乖不哭……。”

傳音咒傳達的是直達對方靈魂的聲音,隻要人不死,就一定能聽到。

安隅聽到這句熟悉的話語,果然慢慢安靜下來,她沾滿鮮血的拳頭最後一次輕輕落在季雲間身上,隨即也緊緊摟住了他。

季雲間改為輕輕壓著她的頭,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

他好幾次近距離接觸安隅,有時是抱著昏迷的她轉移地方,有時是將其扛在肩上,但即使是那些命懸一刻的危機時候也沒有現在的安隅給他的這種感覺,這種不緊緊抱住就要碎掉的感覺。

良久,安隅散焦的瞳孔重新看清楚這個世界,第一眼看到自己滿手的血漬,發現自己抱著的人是季雲間。她連忙推開對方,這才看到對方胸腹上還裂著幾道血口,脖子上更是有一個猙獰的疤痕。

她焦急地“啊,啊,啊”卻因為被卸了下巴說不出話來,抬手去擦臉上的淚水和鼻涕,又抹了自己滿臉嫣紅的血。

季雲間見她這次是真的恢複理智,雙手一用力幫她接好下巴。

安隅嘗試著張了幾下嘴,含糊不清地道:“知非,知非呢?”

季雲間安撫她:“放心,沒事。”

安隅這才放鬆下來,靠著馬車壁長舒一口氣,半晌又咬牙切齒道:“喬傲那個混蛋呢?!”

季雲間這才知道剛剛被他扔下馬車的是誰。

馬車裡都是安隅吐的穢物,臭氣熏天,不能久待。季雲間拉起安隅,她腿軟得厲害,於是季雲間幾乎是半拖半抱地將她掛在身上。

安隅趴在他身上,臉在他肩膀上蹭了許久,才將鼻涕和眼淚擦乾淨了。

她突然笑了,逃出芙蓉城的那一晚,她也曾偷偷摸摸地把眼淚擦在澄心的衣服上。她抽著鼻子道:“季雲間,我好餓,想吃魚。”

說完像是被自己講的笑話逗笑,一個鼻涕泡泡吹出來,她又蹭在了季雲間肩膀上。

季雲間咬牙:“鼻涕和眼淚彆擦我身上。”

早擦得一乾二淨了!

下了馬車,喬傲要死不活地攤在地上。遠處還在被肅清糾纏擋住的幾人見安隅被季雲間得手,立即臉紅脖子粗地朝這邊跑來。

其實距季雲間救出安隅,半盞茶的功夫沒有,肅清在無主人法力的支撐下能拖這麼久的時間,已經是旁人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季雲間手指略動,肅清立即出現在他手中,雖然現在扛著安隅,但他沒有了剛才的那份焦急,心態平和下來,自然招式更穩更準。

對麵的幾人本就經過一翻爭奪撕殺才遇到季雲間,剛剛又被肅清消磨了法力,再加上這層奇怪濃霧的抑製,居然逐漸露出敗勢。

其中一人較為識時務,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小子,我記住你了。”說罷人影一閃不見了。

另一人也道:“小子你彆以為今日你得了寶,說不定是道催命符!”

剩下猶有不甘心之人,但著實打不過季雲間,這個鮫人被刺了滿身窟窿還完全沒死相,再說南海鮫人自古便有血咒之法,眼下季雲間的血遍地開花,他們已然沒有落腳之地,隻得憤憤啐了一口才離開。

季雲間見人走光了,這才放下安隅,讓她靠著馬車坐下。

安隅哪裡是如此安分的主,她頂著兩個腫眼泡和酸軟的四肢爬去喬傲那邊,抽了他的衣帶,將他雙手雙腳綁起來,又去扒他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