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頂陣法困獸鬥 江家女的法力凝結成一……(2 / 2)

四人生平記錄帖 黃嘉樹 4204 字 10個月前

她抱著畫像看了又看,就在眾人以為她要一直這樣站到天荒地老時,她麵目又扭曲起來。

她先是瞪向宿莽,後又看向黃耘霄,健步衝過來,額頭抵著黃耘霄的額頭,眼珠幾乎要爆出眼眶。

她怒吼:“為何你有克己的畫像?”

不等黃耘霄回答,她又轉身怨懟:“我以前求他坐一會兒讓我畫一張他都不肯!隻能暗地裡偷偷畫,你憑什麼能有他的畫像!”

她再一次抵住黃耘霄額頭:“陌回赤子能為姓安的賤人還俗,為何你一個道士,不能為我破一次戒?!你明明也是愛我的,對不對?”

黃耘霄的嘴扯了扯,不確定江家女是不是將她認成了克己仙尊。

江家女與黃耘霄對視一陣,突然眼中閃過一線精光:“對了,你定是嫌棄我魂魄不全,沒關係,我找回來!”

她轉身四下張望:“白茲,找白茲,我那一魄不給他了。”

她眼珠在幾人中轉來轉去,最後停留在馬福身上:“馬腹?你在這裡,白茲肯定也不遠。”她眯起眼睛,一根黑色的法力絲線形成一把巨大的劍形,朝馬福刺來。

馬福彈跳而起,喉嚨發出威脅的嗚嗚聲音。

黃耘霄此刻也顧不上江家女為何會認識馬福,她迅速攔在馬福麵前,擋下江家女的第一擊。

那一擊威力巨大,要不是馬福的身軀墊在黃耘霄後麵,轉移部分衝擊力,接住被江家女拍飛的黃耘霄,黃耘霄說不定得飛出金烏樓。

一擊未得手,江家女轉了轉手腕:“好舒暢!好久沒有這麼舒暢了!”一把魚肚白的劍懸在她身旁。

是白茲的法器,侵晨。

寒山老道爬至一旁,地上蜿蜒出道道血跡,他的內丹已粉成塵,腹部破了的地方被他自己用外袍纏起來,阻止臟器外露。

他虛弱地朝黃耘霄道:“快逃,她有了白茲修煉千年的身體,更是如魚得水,你們不會有任何勝算。”

宿莽已經成功換好了身體,要不是他堅持要等自己的師父,黃耘霄早就想拉著他一起逃跑。

黃耘霄聞言,跳上馬福的背,對宿莽道:“快上來。”

然而黃耘霄還沒坐穩,馬福的兩隻後爪子被江家女纏住,朝後退了幾步。馬福反應過來朝上躍起,爭分奪秒地將黃耘霄拱下去,四隻爪卻都落入江家女的黑色法力網中,它被一路拖行,直至被踩在腳下。

江家女看著馬福,又像想起什麼:“不對,不是白茲,而是他的徒兒偷了我的魄。”她抬起頭,朝宿莽看去。

“你是宿莽,不是陌回赤子!陌回赤子已經死了!你是白茲製造的替代品。”

原本靜靜在血棺四周流淌的黑色煙霧,迅速朝江家女彙聚起來,行經之處變成一片漆黑虛無。

黑色在江家女身後展開,往她身上蔓延,她的臉上開始出現黑色紋路,腳下踩著的馬福受到侵襲,背上的毛發出滋滋的響聲,露出雪白的皮肉。

黃耘霄大驚,叫著“馬福”往前衝,行至半路被江家女的法力掐住脖子提了起來。

江家女的法力也已經被黑煙覆蓋,那些黑色的煙霧順著法力往上繞,燙在黃耘霄的脖子上,發出一陣燒焦的味道。

黃耘霄沒了九日,赤手空拳,隻能以法力硬拚。

但江家女的墮魔法力,連白茲都對付不了,何況是她。

宿莽原本是朝馬福而去的劍身,中途變勢,轉而朝困住黃耘霄的那根法力劈下。

江家女突然陰測測地笑了。

黃耘霄意識到她困住自己和馬福,不過是為了引誘宿莽。

果然宿莽近了,江家女剩餘的全部法力向斜上刺去,將宿莽釘在半空中。

整個過程在一息之間,她甚至站在原地未動,兩人一虎已儘在她掌握之中。

寒山老道在一旁直歎氣搖頭。

江家女沉著臉,法力直朝宿莽丹田而去,直取自己那一魄。即至半路又察覺不對,這才雙眼細看。

一張黃色替身符從宿莽額上悠悠飄蕩下來,原是知非被釘在空中,她右掌護在丹田之處,緊握江家女刺出的黑色法力,正歡快地吸食。

知非臉上神色不變,抽出一絲法力凝成劍型脫手而飛,朝困住黃耘霄脖子上的法力斬去。

黃耘霄暗凝法力,終於與知非裡應外合一起掙脫出來,細嫩的脖頸上,血肉翻卷還冒著絲絲黑氣。

黃耘霄剛一撤出,三清鈴兜頭砸在江家女頭上,將她砸得一歪,馬福伺機靈巧一滾,也脫出她的掌控。

宿莽接住黃耘霄飛下來的身子,斷虹又拋了出去,與三清鈴一左一右封住江家女的動作。

黃耘霄瞧了一眼馬福的背,已經被侵蝕得白骨畢露。她眼角跳了跳,憤恨道:“他\\媽\\的,居然敢對馬福下這麼重的手,姑奶奶今日要剁碎你!”

她手心朝上攤開,廟宇牢籠出現,小小的木門打開,被困住的厲鬼呼嘯而出。

黃耘霄單手掐訣,厲鬼在她身邊盤旋一陣,直奔湖底淤泥裡的屍骸。

那些屍骸都是被江家女吸食的江家出色後輩,懷著不甘和對江家女的仇恨而死,有的身旁還伴著法器,此刻紛紛站起來,奔入戰圈。

寒山老道看得目瞪口呆:“馭屍禁術,”他朝黃耘霄爬:“你從何處習得此種違天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