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這個笨蛋列夫!
貓又教練檢查完早阪雪乃的膝蓋處沒有流血,開口說:“讓她緩一會吧。”被那麼重的門突然撞一下,會暈一會是當然的事。
老人家起身的時候看見孤爪研磨以一種擔憂的目光專注的鎖定在少女身上。
像是看見很喜歡所以不忍心吃掉的糖果,一不小心化掉了的憐惜。
貓又教練眼角的弧度因為笑意而加深,他輕拍一下研磨的後背。
“沒事。研磨先在這裡守著小姑娘,我去找直井。”
研磨點點頭,保持半跪的姿勢不動,“好的。”
貓又教練離開了,視野變得更加清晰。早阪雪乃纖細的手腳被撞出一片紅腫,雙目也不適的閉著,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暫時站不起來。
夜久衛輔看得頭皮發麻,摁在灰羽列夫身上的雙手不禁更用力了點:“列夫你這小子真的要完……你不會把人撞出腦震蕩了吧。”
“腦、腦震蕩?”灰羽列夫麵色驟變,心驚膽跳的說:“那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道完歉之後你好自為之。”
夜久衛輔這邊三個人同時看到早阪雪乃旁邊的孤爪研磨突然轉過頭,用一種平靜的目光盯著灰羽列夫。
……當殺意飆升到極致,就是平靜。
灰羽列夫被這樣的目光盯得腿都在顫,抓著兩邊的山本猛虎和夜久衛輔求助,哭喪著臉說:“怎麼辦,我是不是要被研磨前輩殺死了。”
“對,你真的要死了。”夜久衛輔冷漠回答。
山本猛虎自己也害怕,毫不留情甩開灰羽列夫的手保持距離:“那個可是研磨的同桌,誰讓你撞倒誰不好非得撞倒早阪醬。”
“這個又不是我能決定的!”灰羽列夫對這樣的孤爪研磨發自內心的感到恐懼,所以瞟見開門回來的黑尾鐵朗如同看到了救星。
他連忙喊道:“黑尾前輩,求求你幫我跟研磨前輩求情!”尾音帶著可憐兮兮的婉轉。
“怎麼了,你又乾嘛了?”黑尾鐵朗拿著小票反手關上門,挑起的眉毛在視線觸及孤爪研磨的時候瞬間放下來。
嗚哇,好久沒看見生氣的研磨了。
“不準幫他說話。”研磨淡淡瞥一眼走近的黑尾鐵朗,柔和的聲調毫無感情可言。
黑尾問:“是不可饒恕的事情?”
研磨上半身退開一點,讓他看見臉色蒼白坐在地上的早阪雪乃。
黑尾鐵朗瞬間變臉說:“這還真是不可饒恕,列夫今晚留下來掃地。”
無視那邊發出來的鬼哭神嚎,黑尾鐵朗撓撓頭,甩一下手上的小票,“那這個要怎麼辦?”
“這個是什麼?”
“買材料的收據。早阪過來就是為了來拿這個。”
孤爪研磨想了想,察覺到早阪雪乃似乎能動了,側頭問她:“早阪,是不是有人突然和你說讓你來拿東西?”
他會這麼問是因為放學的時候早阪雪乃明顯是打算直接離開學校,不然她大可以直接跟他一起來體育館找黑尾鐵朗。
雪乃緩過那陣暈勁,點頭應道:“學姐今晚要用。”
“嗯,知道了。”
低聲回應完她,研磨轉頭看著黑尾做傳話筒:“她說是她學姐要的。小黑你也在後援組裡麵吧,你想辦法自己把小票給那個人。”
“好好,我等下給佐藤發信息說。”
看著像是在護犢子的幼馴染,黑尾鐵朗有點無奈。
“那什麼,我明白你急,但你不覺得你語氣差得有點多嗎研磨?”
孤爪研磨唰一下把頭轉回去:“並沒有。”
看透的黑尾:……行,你說沒有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