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 妹妹可喜歡本宮給你的回禮啊……(1 / 2)

薑令漪愣了片刻,見薑夫人麵色不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適的感覺越發強烈了,薑令漪轉身走到銅鏡前,看相銅鏡裡的自己。

銅鏡有些模糊,依稀隻能看清楚麵容,可脖子上、臉頰上、還有手背上大片大片的紅斑點卻是掩飾不了,哪怕是模糊的銅鏡看起來都很是嚇人。

薑夫人大驚失色,將薑令漪拉到身前,伸出雙手想要碰她,卻又不敢,一時間不由得慌了神:“阿妳…阿妳…這是怎麼回事啊這…”

一旁的穗兒神態冷靜,上前兩步,聲音稚嫩而沉穩:“娘娘,可否讓奴婢看看。”

薑令漪應了聲,讓她上前查看。

穗兒是薑令漪入了東宮之後新分配的貼身侍女,年紀小,性格沉穩,也不會說漂亮話,所以在薑令漪身邊絮絮叨叨的一般都是喜桃,穗兒的存在感很低,甚至薑令漪常常都不記得身邊有這樣一個侍女存在。

沒想到的是,這樣的場合穗兒居然會主動上前。

見她眉頭緊鎖,像是看出了什麼,薑令漪有些意外:“你懂醫理?”

聞言穗兒終於會過了神,有些靦腆地笑了笑。

“幼時祖父教過,奴婢略懂一二。”

薑令漪很少聽她說話,這還是第一次認真聽她的聲音,或許是年紀尚小,有些稚嫩,卻很是好聽,穗兒麵容秀美,年紀雖小卻已經能依稀看出是個美人胚子,長開之後必然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見她吐出一口氣,薑令漪聲音溫柔:“穗兒看出什麼了?”

穗兒眉頭有些緊,眼眸微沉,福了福身,這才開口:“娘娘須得趕緊將這衣裳脫了,這衣裳上麵撒了許多癢癢粉,娘娘體質本就很弱,先前病剛好,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會讓娘娘更難受。”

薑夫人大驚失色:“癢癢粉?這衣裳是我做的,可我並未在上麵撒什麼癢癢粉啊!”薑夫人神情驚慌,像是深怕薑令漪會誤會,很是無措地解釋。

薑令漪氣笑了,這麼幼稚的手段,除了那個人,還有誰會做?

穗兒見薑夫人驚慌失措,提議道:“不如夫人查一下,除了夫人,還有誰接觸過這件衣服。”

夫人回過神來,立馬安排下人去查,不一會,就有了結果。

“昨日下午,夫人在和曲將軍夫人喝茶,二小姐來過,說夫人讓她來取那根白鷺梨花簪,奴婢等不敢阻攔,隻能任二小姐進了夫人房間,片刻後二小姐便出來了,除此之外,沒有彆人再進入夫人房間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薑夫人身上。

薑夫人麵上茫然了一瞬:“我昨日未曾叫二小姐幫我拿簪子啊!”

薑令漪拍了拍薑夫人拂在她衣袖上的手,安撫地笑了笑:“母親不必擔心。女兒自不會吃虧。母親先回房,女兒晚些來看你。”

薑夫人有些擔心:“你身上的疹子…該如何是好啊…”

武陽候府,怡風院。

若是觀光過武陽候的整個府邸,應當都是能看出來,薑二小姐的院子,才是整個武陽候府最精致的院子。若是說奢華,那必定是比不上武陽候自己的院子,最大氣的,那必然是夫人的院子,可若是論花的心思最多的,最精致的院子,那必然就是薑婧的院子。

怡風院裡最顯眼的便是一座假山,哪怕是冬季,上麵仍有鮮花盛放,假山下還有個池塘,清澈見底,裡頭擺滿了顏色鮮豔稀奇古怪的小石子,和各種各樣形狀不一的石雕。

院子後頭還有一個修葺精致的樓亭,夏可賞花,冬可觀雪,由此便可以看出,武陽候對薑婧可謂是極儘寵愛。

薑夫人失了女兒,整日鬱鬱寡歡,後來便成日在後院祈福,從不過問府裡的事,趙姨娘受寵,再加上府裡隻有薑婧這一個寶貝女兒,自然將她像眼珠子一般疼愛著。

此時此刻,這個被整個武陽候府從小疼愛著長大的千金,正躺在廳堂裡的美人榻上,窩在趙姨娘的懷裡哭的梨花帶雨。

“姨娘,父親居然罰我,還叫我三個月不能出門,從小到大父親都沒罰過我啊,現在居然為了薑妳罰我!”說著,她的眼淚就撲簌簌落下來,趙姨娘看的也是心疼不已。

“我的好女兒,大小姐省親沒多久也就走了,咱們切莫再做多餘的事了,再怎麼說她也是太子妃,若是她不得寵也就算了,可今日情形看起來,太子與她感情雖說不是甚篤,但相敬如賓也總是有的,若是太子覺得咱們下了他的麵子,連老爺的麵子也不顧,硬是要罰你,就連你爹也救不了你!”

薑婧從小嬌生慣養,被溺愛長大,從沒感受過低人一等的滋味,如今陰了彆人一回,被當場揭穿不說,還被父親當眾責罵,她心裡更是委屈,對薑令漪的怨氣也就越來越多。

“太子妃怎麼了?她不過就是個太子妃,說白了也就是個後宅婦人,還能頂過天去?”

“父親從一個副將,一路走到了侯爺,老來長談,唯一一個敗筆,便是生出了你這樣一個蠢笨的女兒吧。”

薑令漪從外麵緩緩踏步而來,彼時那件夫人做的紫色衣裳已經被換了下來,薑令漪換了身鵝黃色的長裙,外搭了件月白色狐絨披風,頭發還未完全乾,所以隻輕輕攏著,整個人顯得明媚卻不張揚,氣質如蘭,叫人見了都忍不住多看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