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醒了!”話落,還不等薑令漪有反應,就激動地跑出去,對著門口的侍衛大喊:“我們娘娘醒了!快!快去告訴殿下!殿下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這幾天殷堯對太子妃的態度明顯的轉變,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總歸不是壞事,喜桃則是最高興的,不管怎麼樣,娘娘好就是最好。
薑令漪有些無奈,坐起身,除了很餓,倒是沒有什麼彆的不適,應當是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喜桃聽薑令漪說餓了,連忙將桌上的粥端了過來:“奴婢怕娘娘餓著,就一直備著熱粥,涼了便再去熱,終於等到娘娘醒過來了。”
薑令漪喝了口熱粥,笑了笑,卻在這時,喜桃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連忙開口。
“對了,娘娘,您前幾日送出去的信,有回信了。”
薑令漪腦子懵了一瞬,突然想起來了,晏初居然給她回信了!
瞬間,薑令漪激動地連飯也吃不下去了:“快!快!把信拿給我看看!”
喜桃笑著去取,薑令漪拿到之後,迫不及待拆開來看。
“漪漪,年字如麵。
收到你的信,我心中的很是歡喜,這段時日沒能陪伴在你身邊,我十分愧疚,不知近日來你過得可好?
信中你提及被父母嫁予了一個你不愛的人,為此我很是擔憂,若是你不願,考訴我此人是誰,我來幫你。
提及此,我也有同樣的苦衷,為了利益和一個莫須有的承諾,父親將另一個女子許配於我,實屬無奈。
好在她亦心有所屬,我們已然說好,時機一到便一拍兩散。
你當放心,此女嬌蠻任性毫無禮數目無尊卑品行惡劣,與漪漪相比簡直雲泥之彆。
等熬過這段時日,你我當長相守。
若得空閒,望明日戌時於釀溪鎮繡坊一聚。”
薑令漪看完了信,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哪裡奇怪,索性不想了。
“喜桃,這信是什麼時候寄過來的?”
“昨日下午,說來也巧,信剛寄過來,娘娘就醒過來了。”
薑令漪算了算時間,還早,還可以繡一個荷包,薑令漪雖然是繡娘,但她卻還未做過荷包,她一直記得,晏初和她說過許多次,想要她做的荷包,隻是那時候薑令漪比較忙,總推脫著說下次做,一直下次下次,誰能想到卻突然沒了下次。
薑令漪自從做了太子妃之後就再沒有碰過針線了,現在突然拿起針線,卻不知為何突然有些不適應,薑令漪還沒繡幾針,就突然感覺手腕處一陣刺痛,隻是片刻就好了,可沒過一回就又一陣刺痛,薑令漪手中的針拿不穩,一下戳破了指頭,一顆血珠瞬間冒了出來。
剛從小廚房拿了糕點回來的喜桃一進門就看到了這一幕,嚇了一跳。
“娘娘,殿下說了,您傷了手腕,不宜亂動的。”
薑令漪卻隻是拿了塊帕子將血跡擦乾淨,笑的風輕雲淡。
“不妨事。”
另一邊的殷堯正在正殿和皇帝議事,卻突然感覺自己的枝頭總是會莫名疼痛一下,起先還會被嚇到,後麵就已經麻木了。
好容易下了朝,他是在忍無可忍,準備再去棲晏閣教育一下薑令漪,卻在到了薑令漪院子門前的時候鬼使神差停了下來,想看看她在做什麼。
隻見她正背對著自己,對著鏡子不知道在鼓搗什麼,殷堯沒甚興趣,剛準備推門而入,卻看見薑令漪轉過臉,對著身後正在梳頭的喜桃笑問:“喜桃,許久不曾上手,你看我這易容術可有退步了?”
喜桃笑了笑:“小姐易容術又精進了不少呢,晏公子見了必定歡喜!”
站在門外的殷堯已經聽不清裡麵的話語了,隻呆滯在原地,滿腦子都是轉過來的那張熟悉的臉。
那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又是誰?